赫连城幽幽地看着太子，“母妃，我相信您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这其中必定有缘由，若是您受人胁迫，不妨说出来，让父皇为您做主。”
“我……”
秦妃看向赫连城，欲言又止。且不说太子眼神威胁，便是她自己也是万万不敢说出实情的，毕竟她把柄在皇后手里捏着呢。
“母妃，这个时候，您还顾及什么？难道真准备替人背锅被父皇处置吗？”
赫连城敛起眉头，神色严肃。
秦妃依旧不敢说话。
赫连城有些愠怒，“既然母妃知情不告，那便请父皇秉公审理吧，若查出是母妃所为，儿臣绝不姑息。”
“我可是你的母妃呀……”
秦妃急了，若早知城儿生性凉薄，她当初就不该生了觊觎之心，如今作茧自缚……
赫连城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皇上，等着皇上定夺。
“秦妃！你当真知情不告？难道真要朕用刑吗？”
皇上冷声喝问。
“皇上，臣妾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小姐来的时候，臣妾不在殿中，回来便见徐小姐和太子在对饮，然后徐小姐便做了难以描述的事。”
秦妃一咬牙，还是做了决定。
南宫燕冷冷地看着她，“皇上面前，娘娘也敢撒谎吗？”
“您既然不在殿中，又为何知道我与太子对饮？这不是凭空捏造吗？”
话音落，南宫燕跪倒在地，把掐灭的燃香从衣袖里拿出来，递到皇上面前，“皇上，民女是从医的，对这种东西最是敏感，所以一进来便察觉到不对。”
“民女有了防备，便故意将计就计，假装晕倒，想看看娘娘是何用意。没想到，太子进来了，还对民女说，是秦妃亲手把民女送给他的，他们竟想要坏民女的名节！”
说到这，南宫燕冷冷地看向秦妃，“就算您不喜欢我做您的儿媳妇，只管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就好，何必如此对我？”
她一番话，把秦妃和太子都指控了。
秦妃脸上闪过慌乱，却还嘴硬地说道：“你可不要胡说，明明是你吃醉了酒，和太子……”
“够了！”
她话没说完，便被皇上呵斥了，皇上瞧着手上的迷香，“这种下作事你也干得出来，看来真要给城儿换母妃了！”
“皇上……”
秦妃心下震惊，还想喊冤，却被皇上狠狠扇了巴掌。
赫连城本能地想要上前护着母妃，可刚抬了脚步，又退了回来。
父皇的话是什么意思？母妃又为何慌张？他还是静观其变，或许能牵出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身为长辈，怎能做这么肮脏的事！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眼底闪烁着冷芒，质问着。
秦妃低着头，默默地掉泪。她也不想做这样的事，可她没有选择。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觊觎城儿，做了那样的事呢？如果不是她贪心，也不至于被抓着把柄，直到现在都被要挟。
“你怎么还有脸哭？还不快实话实说！”
皇上看着秦妃，已经心知肚明。秦妃就算再不喜欢徐轻颜，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定是受人胁迫，可她为什么甘愿被胁迫？
“母妃，事到如今，您还不跟父皇坦白吗？我相信这件事不是您的本意。”
赫连城走过来，深深地看着秦妃，还想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