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赵延卿,只淡淡瞥了杨芸芸一眼,说道。
“赵延卿,你叫我来,无非就是想问是不是我对她下毒。”
“你也不必拐弯抹角。”
“我承认,毒就是我下的。”
“报官吧。”
我扬起唇,极是讥讽的看着杨芸芸。
并未如她所愿的大吵大闹,更没有辩驳的意思。
杨芸芸顿时怔愣住,反驳我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心虚。
僵了僵,她又红着眼睛望向赵延卿,夹着嗓子喊他,“赵相公,想来明真也不是有意,必然是最近府里那些传言叫她误会了,她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可她再糊涂,也是赵相公你的结发妻子,更是我的好姐妹。”
“看在我的份儿上,赵相公你就莫要报官了。”
字字句句说误会,却字字句句都刻意流露暧昧。
杨芸芸到底是杨芸芸,糊弄挑衅的本事不减当年。
只是……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明真,更不再是那个深爱赵延卿的傻子。
我淡笑了声,没有半分被挑衅的怒气,只嘲弄的看着赵延卿,接下杨芸芸的话道,“赵延卿,听见没有。”
“看在杨芸芸这个洗脚婢的份儿上,千万要饶过你的结发妻子啊。”
“否则纯真善良的洗脚婢可是要伤心的。”
羞辱人,我会得很。
“噗。”李嬷嬷笑出了声。
屋内伺候杨芸芸的几个婢女,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幸灾乐祸的,也有骤然惊醒,惶恐尴
尬的。
表情各异,颇为精彩。
而杨芸芸,自是窘迫难堪到了极致。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里泪光盈盈,有意无意的看向赵延卿。
那般的模样,委实可怜委屈。
诚如她曾经哭着告诉赵延卿,我推她入河时一般。
可她不知道,赵延卿从不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
她越是哭,赵延卿越是厌恶。
但厌恶归厌恶,他还是要偏袒杨芸芸的。
“阿真,你过了。”
片刻后,赵延卿冷冷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又转过头,沉声吩咐李嬷嬷,“李嬷嬷,扶夫人下去,自今日起,夫人禁足三个月,你监督着些。”
监督?禁足?
无非是怕我又跑了,顺道给杨芸芸吃一颗定心丸。
杨芸芸见状,含泪的眸光倏然亮了亮,继而又娇怯插嘴道。
“赵相公,其实,没必要罚得如此重的。”
“夫人说得对,我不过是个洗脚婢,许多事的确逾越了,也难怪夫人要生气。”
“往后我不再进您房间就是了,可莫要为了我伤了你们夫妻感情。”
夫妻感情?
原本就没有的东西,何来伤不伤一说?
我心中讥讽,没再搭理杨芸芸,也不再和赵延卿多说什么,仿若没听到杨芸芸的惺惺作态,冷笑看了赵延卿一眼,直接越过他出了房门。
出门时,还听到杨芸芸哭哭啼啼的哀求赵延卿不要负了我,那声音恶心得李嬷嬷都听不下去了。
“夫人,您就这样认了?”
“此事分明是杨氏在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