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该算在你头上?”
赵延卿勾起唇,清寒面庞下,那双凤眸冷锐而戏谑。
一瞬不瞬盯着薛南音,说道。
“薛南音,你要弄清楚,是你动手在先。”
“你以下犯上刺杀本王,本王没要你性命已是仁慈。现下不过赔五百两白银,你还委屈了?”
“行了,本王不想再和你废话,现银还是银票,赶紧的。”
说话间,赵延卿已朝薛南音伸出手,语气极不耐烦,眼神里也没有半分情绪。
那样的淡漠,那样的无情,好似他从未爱过眼前这个女人。
所以,爱原来是可以装出来的么?
我不太信。
冷冷凝着他们二人片刻,我上前挽住了赵延卿的胳膊,笑得灿烂而骄纵,帮腔的语气对薛南音说道,“县主,你与延郎的事,他都同我解释过了,他说了,你们之间只是做戏,他从未爱过你,更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既然没有关系。”
“那你作为一个外人,私闯民宅,随意打砸我家中东西,自然应该赔偿的。”
“你说是不是?”
我翘起嘴角,整个人软绵绵靠在赵延卿身上。
姿态娇媚又轻佻,丝毫没有因为身处的场合而羞耻。
果然,看到我与赵延卿如此亲密,薛南音立刻就红了眼。
她咬着唇,死死盯着我,染着淤青的桃花眼里似马上就要喷出火来。
良久,冷冷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
“明真,你,很好!”
嘭。
一声巨响,那道猩红色门板被砸
得剧烈颤抖。
我看着那道木门,不由嗤笑了声。
“容王殿下,妾身先去外头等你。”
“您,好好哄。”
话毕,我将手从赵延卿腕间将手抽回。
“明真……”
赵延卿低唤了我一声,似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最终,他什么都没再说。
只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敲开了那道木门。
我勾了勾唇,也转身踏下楼梯。
此时的大堂内,人越来越多,吃饭的吃饭,说笑的说笑。
我选了一张正对楼梯的桌子坐下,一边饮茶一边等着赵延卿。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缓缓从楼梯走来。
然后一路走到我身边,见我端着茶碗,眉眼里浮上了一丝冷沉,沉声问我道,“明真,你喝茶?”
喝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