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杨芸芸一路走出厅堂,赵延卿也没有半点也制止的意思。
甚至悠闲从容的品起茶来。
杨芸芸三步一回头,最后走到院门外,见赵延卿依旧没有喊她,只好又厚着脸皮折返回来。
一进门,便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忠心护主的神情。
咬牙道,“爷,奴想了想,此事您有权力知道真相。”
“所以,今日哪怕被爷您误会,奴也要说出来。”
“奴要说的重要的事,便是……夫人她,她背着您偷人!她背着您给人做过妾!”
她满面愤然,将声音抬到了最高。
那声量,似乎巴不得整个景园的人都听了去。
然而,当杨芸芸的话说完后。
周围却是一片寂静,既没有她想要的唏嘘鄙夷,也没有谁嘲笑讥讽。
李嬷嬷依旧面色严肃,门外的红梅也还是端庄恭敬。
至于赵延卿,更没有她想象中的勃然大怒。
众人平静无波澜的反应让杨芸芸瞬时愣住了。
一旁已准备好看好戏的杨大年也怔住了。
兄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将目光落到赵延卿身上。
“爷,您可听见我说什么了?明真她……她先前背着您给人做过妾,她背叛了您。”
见赵延卿没有反应,杨芸芸再次抬高嗓音,强调的又重复了一遍。
杨大年也帮腔的说道,“不止如此,这半年来,明真还曾提出想给我做妾,她从前就爱慕过我,想是我不肯纳她,她才寻了周淮景那等与我生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来解馋的。此事我们村里人都晓得,容王殿
下您若不信,可立刻派人去打听打听。”
“我们兄妹二人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他举着三根手指,语气信誓旦旦,眼中的迫切却是清晰可见。
赵延卿依旧没有说话。
只缓缓放下茶盏,慢慢起身走到了我面前。
又慢慢抬起手……
见状,杨芸芸和杨大年面色一喜,连忙补充道,“对了爷,除此之外,明真还与周淮景府中好些小厮也有关系呢,后来听闻我嫂嫂彻底寻不到了,她又想着与周淮景和离,可既做了小妾,又哪有和离的资格?最后,还是凭着与那小厮的关系逃跑的!”
大抵是觉得赵延卿信了,杨芸芸越说越得意。
她嘴角噙笑,眉眼里写满了志在必得的挑衅。
依着我从前的性子,应该扑过去将狠狠抽一顿,再与赵延卿辩驳说他们污蔑于我。
但如今,我既懒得抽她,也清楚,会有人替我抽她。
于是面对杨芸芸,我从容饮着茶,好似她谈论的事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杨芸芸则是满眼期待,望着赵延卿高高抬起的手掌,眼神愈发兴奋。
但是下一刻,那只手却是落到了我发间,轻轻拨去我头上的枯叶。
赵延卿垂下眼眸,含笑看着我,问道。
“真娘,你可还记得先前在京都看过的律法书籍,按律法,中伤皇室应当是个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