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她薛南音和赵延卿一样,演上瘾了?
跋扈美人那套在赵延卿跟前不好使了?她索性改做解语花了?
四目相视,望着那副从前分明恶毒至极,现下却平和柔润得看不出一丝恶意的绝艳面庞。
我不由冷笑了声,嘲弄的回她道。
“昭和县主,这里没旁人,你不必装模作样。”
许是我的嘲讽太过直白,薛南音勾起的嘴角顿时滞住,眼神也逐渐沉了下来。
我扬起唇,脸上的恶意更深了些,又道,“薛南音,都是千年的狐狸,咱们谁也别跟谁装,我只问你一句,前几日你去我房里做了什么?”
“明真,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没错,那封信,是我放的。”
真的是她?
薛南音的回答让我瞬时诧住。
提前想好的话,一瞬间都卡在了喉咙里。
怔住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回过神来。
有些不敢置信,也有持有怀疑。
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故作茫然,“什么信?怎么薛南音?你那日去房中,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秽之物。”
“明真,想问什么就问,何必拐弯抹角。”
“是,你妆奁下那封信是我藏的,我替李肃藏的。若不如此,我怕你永远被赵延卿蒙在鼓里。”
我装模作样的意图套她话,然而话音未落,下一刻,薛南音却再度开了口。
她左右环顾了下,又附到了我耳边,将声音压到了
最低,语气骤然严肃,一字一句对我道。
“明真,你听着,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能会很惊讶,也难以置信,但我敢以我的性命发誓,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第一,李肃根本没去什么景县,赵延卿他骗了你。第二,我从未害过你的,一切都是赵延卿污蔑于我。第三,你的孩子没死。”
“最后,赵延卿他的确有个不遗余力保护的青梅竹马,我若没猜错,明儿应该是被他藏在了那个女人那里,那女人原本是陈相府上的……”
“真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讨厌的人总喜欢不合时宜的出现。
比如赵延卿。
他的出现,让薛南音的声音戛然而止,也让我身体下意识的僵了一僵。
随着那只搭在我肩头的手缓缓收紧,我被赵延卿揽入了怀中。
而薛南音,在看到赵延卿后,眼神也渐渐冷沉下来。
冷冷瞥了他一眼,又温和看向我,不甘的口吻,“明真,我明日还会来。”
言下之意,叫我明日还在此处等她?
若是可以,我自是会来等她的,无论她是否在说谎,只要我的明儿有一丝活着的可能性,我都不愿放弃。
我也想知道,赵延卿究竟欺骗了我多少?
真相,又到底是什么?
静默的望着薛南音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彻底看不见,我才端直了身子,狠狠将赵延卿推开。
赵延卿手微顿了下,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寒光,回头看了眼薛
南音离去的方向,又噙笑看着我,问道,“阿真,你,何时与南音这么熟了?你们方才,都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