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标是直言敢谏的大臣,但是朝堂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很多大臣几乎一边倒地要杀袁崇焕,只有自己与寥寥几个大臣站在了原虫的那一边。
前面几次朝堂议事,就连陛下都站在了诛杀袁崇焕的大臣一边。
自己这边的实力几乎已经弱小到尘埃里。
朱由检只是冷哼一声,已经让李标汗流浃背,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开始快速地滚落。
此时的李标没有了朝堂的铮铮铁骨,主要是最近以来大臣们联手把袁崇焕案几乎定成了铁案。
这一点让李标很是郁闷,明明袁崇焕在边疆替大明卖命,替大明王朝排忧解难,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变成了通敌卖国。
朱由检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标,看着李标的狼狈样顿时觉得好笑。
有权就是好,这当个皇帝,任何人见到自己都是跪拜。
即便是李标这样刚正不阿的大臣,此时竟然也会如此狼狈。
“李爱卿,免礼平身,朕只是问问,朕又没有怪罪的意思。”
朱由检语气慢慢缓和。
“陛下,微臣。。。。”李标迟疑着,这会的李标已经越来越捉摸不透朱由检了。
今天的朱由检和往日完全不同,曾经的朱由检虽然是贵为皇帝,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今天朱由检话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敲打自己。
“起来吧,朕赦你无罪!”
朱由检轻声说道“李爱卿,请坐吧。”
“多谢陛下。”
李标缓缓起身,用袍袖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
李标此时极为狼狈,脸上全是汗,在李标的脸上汇聚成了一条条‘流淌的小河。’
朱由检内心不觉好笑,但是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笑,否则李标定会更为惶恐。
“李爱卿,今天不是朝堂,何必如此紧张,朕只是与你讨论当前的大明局势。”
朱由检说着,看了一眼李标,眼神非常透彻,双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完全变了个人。
“是,陛下,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陛下明示。”
李标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朝朱由检拱手。
“袁崇焕一案,如今还没有最后定案,朕今天喊你来就是和你商谈此事。”
朱由检轻描淡写,脸上的表情异常淡定,淡然说道。
“陛下,微臣冒死进谏。还是朝堂上的那句话,微臣认为袁崇焕将军有大功于社稷,这一次当然有错,还请陛下让袁将军戴罪立功。”
“如今大明的边疆并不太平,建奴一直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很不老实,但是此时的建奴已经成了气候,想轻易歼灭不太现实,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银两招兵买马,缓缓图取。”
李标一边继续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拱手肃然道。
“好!太好了!”
朱由检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叫好。
“这才是真的李爱卿,大明正需要李爱卿这样直言敢谏之人。”
“你继续担任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同时兼任内阁次辅。”
“明日朝堂上真希望再一次看见铁骨铮铮的李标,而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朕决心已定,从即日起,振兴大明!”
朱由检说到激动处,义愤填膺,声调提升了几十个分贝,慷慨激昂,令人心潮澎湃。
李标听完,越发捉摸不透朱由检了。
昔日朝堂上,自己与几个直言敢谏之人力保袁崇焕,可是朱由检的态度很是暧昧,一边想着保住袁崇焕,一边又不想落下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