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宁静氛围还没维持,接收密件的侍女,就匆匆踩着小碎步走进。
侍女单膝下跪,手捧密件道:“启禀女帝大人,渝州城再次传来密件,请您过目。”
“嗯~”
女帝嗓音慵懒,犹如撩人心弦的小猫咪,右手探过红幔,对准渝州密件用内力一吸。
打开一看,女帝画着淡妆的柳眉微微蹙起,密件内容,压根不是前日阳叔子徒弟一事。
相反,倒是封。。。。。。情书。
“真是不识大局,分舵与总舵的通信岂能嬉戏!本座倒看看,是哪一个小贱人的情郎发来!”
女帝十分不齿,容颜恼怒看向密件内容,可当上面字体,却令她这位作画大师失神。
这字未免写得太好看了吧。。。。。。
只见那是与行楷的结体遒劲,字字严谨不同,这是金钩银画,峻秀犀利,线条弹性刚健。
这完全是自成一派的字体!
女帝啧啧赞叹撑起额头,饶有兴趣往下看。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渝州一别可谓数日不见,真应了那句如隔三秋。我自知对你的伤害,却仍会时常思念起你。」
「我不太会表达心中种种,唯有以一首诗倾愁。」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姜政留字,姬如雪收之。」
女帝霍然噌地一声站起,绝美容颜露出震惊,只感不可思议的赤足踩在红毯,来回踱步。
此刻,女帝心中有着难以诉说的千言万语,有被诗句震撼,以及对作诗之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姜政作的!
手上这封近乎是相思的情书,竟是姜政所作。
凶名远扬的姜阴司,居然是如此才情横溢?竟作出如此直白却又饱含情调的相思名诗!
那一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简直是点睛之笔,把心中对姬如雪的思念,诉说的淋漓尽致。
越是默颂几遍,女帝越是替这首诗惋惜,不是说诗不好,只是送得人配不上这首诗。
姬如雪只是一介低贱婢女,真是辱了这首名诗,若是送。。。。。。咳咳咳。。。。。。本座地位超然很适合。
不知不觉,女帝倒是有些羡慕起姬如雪,甚是颇为吃味望向雅间外面跪候的侍女。
“去把那小贱人叫过来!”
侍女愣住,小心翼翼地问:“女帝大人,幻音坊小贱人居多,您金口那一位是。。。。。。”
“姬如雪!”
“还愣着干嘛?”
女帝不耐烦叉起盈盈柳腰,瞪着美眸道:“赶快去通知,慢慢悠悠是留着你吃干饭?”
“真是的!看看朱友珪的玄冥教和李嗣源的通文馆,再看看幻音坊,你们没一个是让我省心的!”
“滚滚滚!都给我滚!”
“是。”
侍女满脸无辜的走出阁楼大殿,姐妹们,谁懂啊,女帝又莫名其妙发脾气,骂得人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