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
“若我当时能尽快解决通文馆和幻音坊的人,说不定就能捉到阳叔子和取得龙泉剑。”
“此事能失败,全因我实力不济所导致,我甘愿接受教规处罚,和孟婆您的批评。”
禀报到最后,姜政是极为罕见的面露愧色,并自责别头,颇似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台上倾听的孟婆和水火判官,心怀鬼胎陷入沉默中,那揽罪自责的姜政,让他们是久久不能语。
“唉~”
许久之后,孟婆悠悠一叹打破殿内寂静,看向姜政的浑浊双眼,不加于掩饰透露失望。
“姜阴司,你虽是老婆子我看着长大的,可教规不容情,老婆子我也不能纵任你。”
“来人,按照教规,先将姜政打一百大板。。。。。。”
“且慢。”水判官忽然出声。
“水判官,你这是何意?”孟婆略微不悦拔高了嗓音。
水判官径直忽略孟婆的质问,老好人劝道:“我是觉得对姜阴司的处罚,应当从轻发落。”
“毕竟一次失职,在后面是可以将功补过,何况姜阴司为玄冥教多次立功,应当如此。”
火判官附和道:“此事真不能怪罪姜阴司,谁又能想到通文馆和幻音坊,会派出居多人马。”
“如果是换做我这位中天位,在同样情况之下,我未必会比姜阴司要好,所以应当从轻发落。”
“这。。。。。。”孟婆皮肤松弛的脸上满是顾虑,最终心有不忍道:“罢了,关禁闭五天。”
“谢孟婆、水火判官开恩。”姜政故作自责作揖感谢,佯装萧瑟佝偻的背影离开大殿。
孟婆看到如此背影,内心是心疼到攥紧拐杖,多年的朝夕相处,说是没有感情是假的。
奈何孟婆这个身份,让她不得不隐藏真实情感。只求这次失利,没把那傻孩子打击到湖底。
“报。。。。。。”
一位教众火急火燎跑进大殿内,单膝下跪道:“启禀孟婆,门外三大阎君有紧要事求见。。。。。。”
。。。。。。
当晚。
玄冥教地下地牢。
一条昏暗滂臭的鼠鸣长廊,孟婆佝偻着老腰,手持火把,拄着拐杖经过一间间通风地牢。
没过多久,孟婆一人走到长廊的最终点,转身一看,只见姜政神情落寞坐靠在牢内。
这与往日的英姿勃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煞是平静抬眼一瞧,姜政没有太大反应挪开,貌似看到陌生人,不理不睬的睡到干草上。
当看到那背对疏远的身影,孟婆心头隐隐作痛,情不自禁攥紧火把和拐杖,内心不是滋味。
回首往昔。。。。。。
当年六七岁的你,可不会这样疏远老婆子,凡是遇到不懂的,都会粘着老婆子问长问短。
现在你长大了,终不似当年模样。。。。。。
孟婆只感心酸的怅叹,旋即拿出了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牢门,朝那道睡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