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说!”
朱友珪摇摇晃晃站起,一口浓血喷至而出,“我堂堂大天位功力,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大天位很了不起吗?”袁天罡不屑一顾,“你这种蝼蚁又岂能懂得天外有天的道理!”
朱友珪手捂胸膛,虚弱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在江湖上没有听过你!”
“你不是一直在打听我下落?”独树一帜的暗哑嗓音,略带丝丝嘲讽飘进朱友珪耳边。
朱友珪一点就通:“你。。。。。。你就是不良帅?”
袁天罡冷哼一声,负手俯视起败兵之将,俯视起逆贼之子,若不是他们父子俩人。。。。。。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渗透进玄冥教的?”自知命不久矣,朱友珪只想问清心中疑惑。
袁天罡眸光深远,运筹帷幄道:“三十年前不良人解散伊始,我就派孟婆他们打入玄冥教。”
“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这么多手下都去哪了!”说话间,暗哑嗓音随之充满了戏谑之意。
“哎呦~”身边的上官云阙忽然惊呼一声,万分敬佩道:“大帅,你真是英明神武!”
“我就说嘛,不良人那么大的一个组织,那么多的人,当年怎么就忽地一下全没了呢~”
袁天罡颇为地感慨:“我的计划按说天衣无缝,唯独没有料到,温韬居然敢背叛我!”
上官云阙一听就来气,刚刚要不是被绑着,指定剥了白眼狼温韬,并后悔当初没活埋他!
只是巡视四周一圈,见没有温韬的身影,上官云阙不由惊呼:“大帅,温韬他不见了!”
袁天罡冷冷瞥一眼一惊一乍的上官云阙,后者吓焉到埋头不语,发自内心恐惧大帅。
冷哼一声,袁天罡望向手下败将朱友珪,淡淡开口:“朱友珪,阎君和无常已死,水火判官被孟婆幽禁,阴司又被你打伤。”
“玄冥教已经土崩瓦解,现在就连温韬,都弃你而去,你现在称得上真正孤家寡人!”
“朕乃是大梁皇帝,孤家寡人不是天经地义?哪像你们不良人,蝇营狗苟尽上不了台面!”
回怼之间,朱友珪眼含心疼望向雕塑下的姜政。那苍白的面孔,看得他内心极具不是滋味。
带着一丝希冀,朱友珪望向台上袁天罡,“我的姜阴司,到底是不是你们不良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内心都滋生出好奇心,连二刈子,也是睁大了眼睛看向袁天罡。
袁天罡漆黑如渊的眼眸,古井无波远视姜政,“他当然不是,不过,你死之后他就是了!”
“还有。。。。。。”
“本帅得感谢你和鬼王朱友文,为我培养一个对外冷漠无情,对内有情有义的人出来。”
“是吗。。。。。。哈哈哈。。。。。。看来我不是孤家寡人。”朱友珪豁然笑起,脚步踉跄走向姜政。
姬如雪分心注意到,欲想拔出地面的剑,但在姜政摇头示意下,方才作罢没有拔剑。
当距离几米之距时,朱友珪却停下了脚步,苍白小脸露出愧疚,不善言辞的远远望着。
“冥帝。。。。。。”姜政艰难吐露话语。
朱友珪微笑着点头,释然看向了李星云,“是朕欠你们李家的,是要杀要剐尽管来!”
李星云转身背对道:“朱友珪,你功力全失,现在已然是废人,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你走吧!”
“哈哈哈。。。。。。”
朱友珪仰天一笑,笑声凄凉,背影萧瑟道:“即便我武功全废,照样也是大梁的皇帝!”
“帝王的尊严,岂是你这前朝余孽能懂得!”
剑指一凝,朱友珪生生插进心脏了结自已,带着几分嘲笑,倒在了焦兰殿的广场上。
李星云有感而发道:“当年一个焦兰殿,就引发了臣弑君一案,今日你又死在这里。”
“即便你得到了天下,却因此失去了自已,那当这所谓的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罢,心怀几丝忌惮,迎面走向袁天罡。
倚靠雕塑的姜政,虚弱阻止姬如雪输送真气,“别再继续了,到时你会真气枯竭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