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星云由衷佩服道:“汴州到这里,至少有几里路程,你却愣是跟没事人一样。”
“小伤而已,我忍忍就。。。。。。”姜政话还没有说完,眼中余光,就看到姬如雪手拿大石头走来。
强忍身上的伤势,连上衣也顾不得穿上,姜政就脸色慌张,急忙躲到一棵树后面。
“你给我出来!”姬如雪恼声恼气瞪着姜政,紧捏手中石头,“你不仅是淫贼,还是骗子!”
姜政苦笑探出头,嘴唇连番蠕动不能语,最后还是叹息道:”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
“可我若不那样做,你会为我输真气输到枯竭。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去动用善意的小谎言。”
姬如雪沉默不语,目光紧紧看着溢血绷带,既心疼又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自已,他又怎会牵动之前的伤口。
深吸一口气,姬如雪扔掉手中的大石头,声音柔和道:“你出来,我保证不会打你。”
“真的?”姜政探出头。
“真的,比珍珠真!”姬如雪好声好气说着,没有面纱遮掩的清俗之颜,柔和到不像话。
姜政得到确定,焉下的腰杆子瞬间挺直起,潇洒甩动血袍,强忍里外的钻痛,负手走出。
然而还没硬气几秒,就被姬如雪踮起脚尖,一把揪住耳朵拖走,让看戏几人感到无语。
张子凡喜闻乐见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呀,凶名赫赫的姜阴司,竟然受如此窝囊气。”
“没错!”
李星云硬气附和一句,颇为羞于为伍道:“做家中男人就得硬气,纵容只会助长气。。。。。。”
“啊~”
话还没有说完,李星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右耳火辣辣疼,令他忍不住踮起脚尖去缓解。
陆林轩力度稍加,笑眯眯:“师哥,你说纵容会助长什么呢?你和师妹我好好说说。”
李星云周身赫然僵住,冷汗直流的苦笑:“师妹,我那是在胡说,我一向口无遮拦。”
“好啊,我帮你口无遮拦!”陆林轩稍用力一提,来自李星云的嚎叫声,传遍鸟语婉转山间。
与此同时,距离几人不远处的小溪河边,其磐石上,姬如雪一言不发解开姜政身上绷带。
溢在上面的血黏糊糊,而且经过一番默数,出现在姜政身上伤口,足足有十五道之多。
姬如雪看着沉默不语,很想问他怎么伤到,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言,就从身上拿出手帕。
沾点溪边清水,动作轻柔帮姜政擦拭血迹,期间甚至会问:“擦得痛不痛,要轻点吗?”
姜政只是看着风景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许久后解释:“身上这些伤口,是朱温派来的人伤到的。”
姬如雪手帕停顿,几秒之后又重新擦拭起,静静听着姜政说,“在我后遗症发作时候。”
“朱温派了一千名死侍,来我府邸围杀我,我顶着功力反噬的风险,从人群中杀了出来。”
“之后,我又顶着恢复没有多久的身躯,替朱友珪杀了他父亲,回报他的授武恩情。”
姜政说到这,不再言语看着溪里吐泡泡的鱼。
“我。。。。。。”姬如雪欲言又止,最后心口不一,“我怕你死在别人的手上,便叛出幻音坊找你。”
姜政半开玩笑:“挺好的,两个叛徒在一起,携手游山玩水,看遍人世间的繁华与疮痍。”
“谁要与你携手!”姬如雪娇羞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