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料定傅家不会为江诗雅出头,眼底尽是轻蔑的神色,自顾自的又开始演戏起来。
“你明明对我说,傅家这场婚事就是龙潭虎穴,你根本就不想嫁,要不是因为傅家钱多,你也不会低头嫁过去,你明明喜欢关哥哥,不会真心对待傅家的人。”
“你还说傅家少爷就是一个植物人,能不能睁开眼睛还是一回事,嫁过去就是为了当少奶奶的,让爸妈别牵扯你,这些我实在是憋的太久了,不得不在这个时刻说出来。”
话音落下,在场人的脸色各异,但傅家的人脸色更为难看了起来,似乎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妹妹这番话,倒像是姐姐逼着说的,眼看着情况不对劲,江诗雅也没有丝毫想要辩解的架势。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傅家人身上,本以为能看到江诗雅的好戏的人,就听到一个细弱的声音。
“江诗雅已经是我傅家人,这件事究竟会怎么样,到时候就清楚了。”
一个被轮椅带着进来的男人,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傅夫人看到傅翟卿,一改先前的脸色,关切的蹲在他的面前。
“你总算是醒了,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了。”傅夫人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一醒来就坐着轮椅就过来了,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呆着?”
傅翟卿脸上温和一笑,“一醒来,就听到身边的人说,您给我娶了一个媳妇,我这个新郎必定要到场,不然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说着,傅翟卿将目光落在了江婳的脸上,眼眸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威慑力,压的江婳不由得害怕了几分。
傅翟卿的逐鹿将他推到江诗雅的身边,接过话筒,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的开口道:“江诗雅本就不是江家大小姐,只不过就是一个孤儿,所以江婳小姐欺负傅家太太的事情,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黑是白,到时候一目了然。”
江诗雅听着傅翟卿的维护,心头不由得一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好了,只可惜他的寿数不由得他定。
过慧易折。
这个道理,也是她死后,看到了这位傅家先生的结局才知道。
她心头一软,蹲在了傅翟卿的面前,牵着他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老公,我受点委屈没有什么的,你的身体要紧。”
傅夫人立刻附和,“对对对,你才刚刚醒来,肯定没有让医生看过,诗雅已经是我傅家的人,我定不会让外人欺负她去。”
听到了母亲的保障,傅翟卿虚弱一笑,“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即便这样说,可傅翟卿抓着江诗雅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仿佛要带着江诗雅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傅夫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结婚证已经领了,婚礼也举办了,让新娘子走也没什么。
“诗雅,你跟着一起离开吧!”
江诗雅有些意外,也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傅翟卿就离开了宴会厅。
江婳看着江诗雅就这样离开,她的计谋没有得逞,气愤不已,咬了咬腮肉,这个人一定不是傅翟卿那个植物人,肯定是傅家找到撑场面的。
江诗雅毫无危险的离开了,那么她接下来岂不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绝对不能让江诗雅就这样离开。
她这样想着,随即看向角落里的人,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又看向即将要走的人,连忙走到江诗雅的面前,一把拉住,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姐姐,你先别走,这个男人是不是傅翟卿还不一定,你就这样跟着人走了,难道不想见一见你心心念念的关哥哥吗?”
江诗雅一把甩开了江婳的手,脸色冷漠的看着她,“什么关哥哥,我不认识,我现在要跟着我老公一起离开,有什么问题?”
江婳眼神一冷,“所有人都知道傅家那位恪守在医院躺着,植物人一个,怎么可能会来婚宴,这分明就是傅家找人来撑撑场面罢了。”
傅夫人蹙眉,脸上尽是不满的神色,还未开口,就被江诗雅给抢先一步。
“江婳,你这话是在羞辱谁?”江诗雅上前一步,挡在了傅翟卿的面前,“傅家是整个海市最有名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允许儿媳妇跟着别人跑,更何况……”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了关北的声音,“雅雅,你怎么可能背着我偷偷结婚,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逃婚的吗?”
关北一把抓住江诗雅的手,脸上写满了被辜负的伤心和痛苦,可仔细一看,里面尽是警告和轻蔑。
江诗雅冷眼看着他,低沉的声音说道:“放开我。”
关北像是没听到,紧紧抓着不放,面上仍旧演的深情款款。
“你明明已经同江婳说好了,也是你自己不愿意,现在你自己又反悔了,怎么能这样污蔑你的妹妹,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做?”
江诗雅的手腕被抓疼了,依旧冷冷开口,“我说了,放开我,你是听不到吗?”
关北不为所动,“你回答我,江诗雅。”
傅翟卿看不下去了,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助理,人一把抓住关北的手,漠然的说道:“先生,请放手!”
关北不耐烦的呵斥,“你算个……”
话还没说完,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立刻让关北惨痛的叫嚷了出来,“疼疼疼,我马上放开,我放开。”
江婳看到关北被压制住了,脸色分外难看,连忙改变策略,她上前一步,关心舔狗的伤势。
“北哥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啊?”江婳双眸含泪,眼睛里满是心疼,“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大吵大闹,姐姐丢给我的黑锅,我默默忍下才对。”
关北虚弱的勾了后唇角,“不管你的事,都是江诗雅攀龙附凤,颠倒黑白,我要是再不来,你恐怕就说不清了。”
江诗雅看着面前俩人你侬我侬的,心底一阵恶心,想要作呕,这个江婳真是无时无刻不在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