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观之后,择米的脸色也不太好。
一问才知道他没有招来龚医生的阴魂。
哪怕他以祖师爷的名头强行拘役都没有找到。
唯一的可能就是龚医生死后的阴魂被那子母煞吸食了。
通俗意义上讲,这就是魂飞魄散。
顾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这龚医生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唯一的感觉就是那是个很和善的老医生。
别的感觉他也没有。
他来的时间不长,面对这情况也只能说一句‘可惜了’。
他拍了拍择米的肩膀。
“师侄啊,那子母煞已经被我处理了,同样也是魂飞魄散,也算是为龚医生报仇了,你也别太多想。”
择米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若是能送龚医生下去,到时候想办法通知我师傅一声,想必能让龚医生在下面好好度过自已的阴寿。”
顾恩耸耸肩,看着那挂在堂前迎风飘荡的黑毛松鼠走过去顺手给了它一个鼻窦。
“师侄啊,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如果不是这些家伙非要开夜班,虽然依旧会出事,但是大概率不会是那龚医生。”
“这都是注定的。”
说完之后顾恩便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择米站在院子里,良久,他将法坛撤掉向着自已的房间走去。
路过堂前的时候他停住了。
“你说你们没那两把刷子,在这枫亭镇装什么呢?”
择米抡圆了胳膊也给了那黑毛松鼠一个大鼻窦,随后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挂在堂前的黑毛松鼠被抽的来回晃悠。
“命令又不是我下的,打我干什么?”
“我接到电话就以最快的速度带队去了,我也没想到会出现子母煞啊!”
“离谱!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她死的。。。”
择米房门忽然打开,一道黄符飞出笔直的落在了那摇晃的黑毛松鼠身上。
那黑毛松鼠陡然变得僵硬,再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择米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声音冷漠。
“三天之后你是死是活都不确定,你这三天最好诚心诚意的向我们祖师爷道歉,也许三天之后祖师爷同意将你当成个屁放了。”
那黑毛松鼠的眼中带着一丝惊恐。
不过它心中还是带着一丝期望。
第二天一早。
顾恩刚晨练回来做完早课正在吃早饭,就听到了外面汽车的轰鸣声。
宁安平走到大门口:“道爷,总署长来了。”
顾恩头也不抬:“这里不是他的施政范围内,他来这里干什么?”
那肉山的声音响起,他走了进来。
“宁队长,提前退休的生活还好吗?”
宁安平扛着鱼竿呵呵一笑:“跟着道爷每天锻炼,聆听道门之音,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