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给安风听笑了。
“孙爷爷果真老当益壮，三言两语就偷换概念。保持创收和保持创收增长率，那是一回事吗？
你都说大环境都在走下坡路了，我能保持创收就不错了，还要保持之后每年的创收一年比前一年高。
你这不是把我当企业高管呢，你这是把我当许愿池里的王八。”
“噗。”薄靳川刚喝进去一口咖啡，听到这里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二十四脸懵逼。
安风：？
薄靳川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继续。”
安风看着这男人衣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了。
高跟鞋在地毯上叩叩两下，但闷无声响。
就像她心里有一万句脏话骂不出来，只能闷着一样。
安风俯身，双手撑在讲台上，笑问：“不知道孙爷爷有没有也向薄总‘许愿’啊？他带领的项目一部，那可是和我不分伯仲的。”
话是问孙股东的，但美眸是凌厉射向薄靳川。
薄靳川：……
突然就被迫也成了许愿池里的王八？
他黑着脸看向安风，眉头蹙了下，眼神询问：你几个意思？
安风挑眉：笑啊，怎么不笑了？你生性不爱笑吗？
薄靳川：……
他面对安风，用修长中指推了下眼镜，然后扫过在座：“能参加董事会的都是集团德高望重的前辈了，说话注意分寸：
不要对女高管性别歧视，不要强调集团或者员工姓氏，也不要咄咄逼人让员工立下不合理‘军令状’……”
薄靳川看向安风，眼神示意：满意了？
安风只勾起一边的唇角，眼神回应：这不是你一个董事长应该做的吗？
薄靳川在心里轻哼一声，沉声道：“会议继续。”
安风靠近麦克风，“我希望你们在提议我离职的时候，能发出些‘上得了台面的声音’。那些站不住脚的理由和借口，就不要说出来贻笑大方了。”
“安总过去三年战绩确实好看，今年恰好是第四个年头，我想知道薄氏集团在今年是有什么项目离不开安总的吗？
众所周知，名流中心已经是去年的项目了，如今就是等着落成而已，算不得今年的战绩了吧？”
大家恍然大悟。
“对啊，不然凭什么董事会都同意开除你，你还赖在这儿啊。”
“就是，安风不愿意离职，我们大不了走仲裁，赔钱开除呗。”
终于有个人问到了点子上，安风倒有些欣赏这个人。
循声望去……无语，欣赏早了，是那个没有资格拿到薄氏股份的薄二叔的人。
安风自信反问那人：“那名流中心落成了吗？”
那人神色尴尬一下，“没有。”
安风笑，“我记得你是招商部的老大是吧？那名流中心落成不了你可要背大锅呢。”
那人慌乱但嘴硬：“是我想招不到商的吗？那些最顶级的高奢品牌死活不松口入驻，其他低一等的品牌谁敢来？”
安风抬手示意钱宝珠，很快投影仪上出现新的画面。
正是那些顶级高奢品牌的入驻合同。
安风笑问在座：“看清楚了吗？”
招商部老总一脸不可置信，“你……你这几天出国不是参加脑力比赛吗？你怎么还有时间去谈下这些……”
底下人也瞬间激动了。
有不相信的，也有因为预想到名流中心之后的收益分红而兴奋的。
“你们说我凭什么留在薄氏？”安风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来，清冷却又力，有种独特的磁性。
“就凭我能轻而易举做到，你们殚心竭虑都做不到的事。”
“凭薄氏离不开我。”
安风笑得肆意又张扬，眼底的狂傲，让她更添颜色。
浑身散发的气质，就像勇往直前、从无败绩的女将军。
这一刻，薄靳川觉得她好像在发光，那光还晃了他心脏一下。
薄靳川垂眸勾唇。
他承认，这个逼被她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