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还在绞尽脑汁的讲述情况,反应一时迟钝,待明白过后,立刻转身做出请的姿态。
马车快速奔过街道,在相府门前停下。
宋星落被引着进了主院,刚站定,就看见了宋城以及宋微雨。
宋微雨一脸不高兴,看到宋星落时,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爹爹,她治不好娘亲的。”
“不许胡说。”
宋城故作姿态的斥责一句,笑着对宋星落说:“微雨她年岁小不懂事,你莫要放在心上,快来给你母亲瞧瞧吧,她已昏迷半个时辰,来瞧过的郎中都说没问题,可若是没问题,人又怎会昏迷?”
宋城的神态自然又亲昵,只眉头紧皱着,表明了他心底的担忧。
他不提往事,就好像以往的事从未发生过,可宋星落瞧着,却觉得好笑。
京城的郎中可不全是废物,他们怎会诊不出问题?
只能说,宋母就没问题。
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宋星落淡淡地说:“郎中既说了没问题,那便证明夫人是没问题,至于昏迷,许是夫人近来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吧?”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猜测,宋城听着,脸色都变了。
“你不是会医术么?这脉都没诊,便道你母亲是睡着了,如此言语,你可还有郎中的样子?”
宋星落落了斥责,面上的神情却无一点变化。
“以我自学的医术,这郎中二字我可担不得,还请相爷慎言。”
“你……”
宋城语塞。
就在这时,宋微雨开口:“知晓自己是个废物便可,我娘亲也不需要你治,滚出去。”
宋星落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相府可真是好大的威风,请人的是你们,现在让我滚出去的也是你们,怎么,你等是瞧不上我么?既是如此,又邀我前来作甚?”
“谁邀……”
“微雨!”
宋城加重的语气让宋微雨噤了声。
短暂的寂静后,宋城再次开口:“我知你心中对相府有怨,但你是相府养大的,便是断绝了关系,在外人眼中,你也是相府的人,星落,宋家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
不是她的敌人?
宋星落被这句话逗笑了,抛去前世的事,便说前不久,宋城先是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欲要毁她清白,又在断绝关系时与她针锋相对,彻底撕破了脸面。
如今说什么不是敌人,就不觉得亏心吗?
哦,宋城不会觉得亏心,他只会觉得她身上有利可图,所以能忍下一些“委屈”。
宋星落看着宋城,心头骤然升腾起的火气,让她弄不清楚究竟是受何影响,但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满是讥讽。
“相爷说那么多废话作甚,咱们开门见山吧,相爷想做什么?或者说,相爷想让我做什么?”
“宋星落!”
宋微雨尖声喊着宋星落的名字,“这就是你和父亲说话的姿态?以往的规矩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宋星落瞥她一眼:“相府不是一直对外说我粗鲁不堪,不知礼仪规矩?如今又拿这件事出来说,不觉得浪费口水么?”
“你……”
“够了!”
宋城再次出声打断宋微雨,明明面上的平静已经维持不住,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星落,微雨只是与你讲规矩,你身为姐姐,怎能如此欺负你妹妹?”
“规矩?欺负?”
宋星落重复着宋城话里的字,视线扫过床榻,突然抬手,照着宋微雨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相爷,这才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