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甚大碍,也没想要在今日彻底拉下卢氏。
林嬷嬷:“!”
短暂的不敢相信之后,林嬷嬷勃然大怒,“老东西,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害我!”
“我呸!”
许嬷嬷怒骂,“是你自己记恨二姑娘骂了你,又惦记二姑娘屋里的金银珠宝,这才想出毒计来害二姑娘。”
已到正午,烈日当顶是暴晒,像火般烤到皮肉泛疼。
谢氏趁两个婆子相互攀咬对方之际,唤差婆子往两人跪着地面泼了桶井水。
“兹……”
沁凉的井水泼到发烫青砖上儿,一股子热气腾腾扑上身。
大热天的,再这么一蒸,对骂的林嬷嬷、许嬷嬷更受不住了。
尤其是一股傍肥的许嬷嬷,晒到快要闭痧的她,拼了命把所有错过全推到林嬷嬷身上。
又说自己真心实意教养了二姑娘。
林嬷嬷骂声更大,“不要脸的老货,你不过是个倒夜香的,你是教二姑娘倒夜香吗?论折磨二姑娘,你可比我狠心多了!”
两人就这么相互狗咬狗起来。
咬越凶,宗子、宗妇知道得就越多,知道越多,脸色便越加难看。
后背冒汗的卫宗耀见大事不妙,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哀呼: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愧对我死去的大弟啊!”
卫宗源冷笑,“十一族弟,依我之见,你得自裁在十三族弟神位前,以死谢罪才对。”
卫宗耀:“……”
论心狠,他一直比不过七哥。
谢氏从林、许两人互咬的事儿里,也厘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牙行也来人了,牙婆跪着承认自己一时贪心,在卢氏约定的日子里,没有找到宫里出来教养嬷嬷,手里正好又有许、林两个婆子,便将两人拾掇拾掇,用宫里出来的嬷嬷银钱,聘给了卢氏。
卢氏气到直拍扶手,“牙行害我!枉我这般信任你们,你们……你们……姮姐儿,是伯母对不住你,是伯母害了你啊。”
又哭又捶胸口,像是恨不能立即以死谢罪。
卫宗耀这会儿出面帮衬着卢氏了,毕竟是自己的发妻,一荣具荣,一损俱损。
“七哥、七嫂,卢氏平日是有些小心思,可在教养上卢氏向来看重,断不能做出如此害人害己的蠢事,姮姐儿教不好,也会连累云姐儿的名声。”
“还有那害人的药,卢氏亦不可能去害姮姐儿,因为……因为……”
卫宗耀叹气,是欲言又止。
卢氏也是侧首,闭上双眼,脸上流下两行清目。
“七伯母……”
卫云幽缓缓跪下来,“……七伯母,因为,云幽在妹妹受惊的那几日,亦是冲撞了鬼神,半夜胡言乱语,整宿未眠,这才去洗心寺里小住。”
卢氏用绢子掩了嘴,小小声哽咽起来。
“也罢。”
老族长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姮姐儿,族长爷爷问你,此事,你想如何解决?”
卫姮温声道:“牙行、林、许两人欺诈主家,交予官府处置,夫人这边,姮身为晚辈,不敢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