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二姑娘提醒后,桃红聊到了胭脂,“……姑娘,胭脂这两天有些魂不守舍。昨儿晚,她还问奴婢府里有多少主子,能不能悄悄带她,远远地认一眼,以免日后见了不识,冲撞了。”
“奴婢假装睡了,没应她。奴婢怀疑,她是不是想另攀高枝了?”
还有一件事儿,她不知道要不要说。
说了又是污了姑娘的耳。
要不是今日桃红提起,卫姮差点把胭脂给忘了。
铃儿上回被林嬷嬷咬出来,是药婆子认的干孙女后,便一并打发了出去。
卫姮抿了口清茶,“告诉她也无妨。”
胭脂被桃红拘到整日在耳房里针黹女红,时至今日也没有摸清楚,她这棋被卢氏委了什么样的重任。
如今她既想动,便让她一动吧。
棋得是活棋,方知她想要做什么。
死棋便成了死局,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桃红笑盈盈得了令,又想说另一件事,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卫姮不爱猜身边人的心思,便直接问她,“还有旁的事不好说吗?你一并说了吧。”
桃红瞄了碧竹、初春一眼,吞吞吐吐:“确实有桩事,奴婢怕说出来,污了姑娘的耳儿。”
碧竹瞪眼,“你看我做什?”
桃红飞快回答,“怕姐姐会撕烂我的嘴。”
初春便知晓桃红又要说些什么话了。
卫姮自然也知道。
不以为然道:“说罢,我金刚护体,百毒难侵。”
桃红便说了胭脂并非黄花大闺女,“……奴婢第一日见了她便怀疑,臀圆腰润,分明是爬过床通人事的妇人。”
“奴婢便留了心眼子,合计寻了她的错,将她撵出去。”
初春、碧竹变了脸色。
大夫人把通过人事的妇人,当成丫鬟塞给二姑娘,安的是何居心?
卫姮微微虚眸。
“昨夜里奴婢琢磨她为何要打听主子的事,一宿没有睡好。到了下半夜里,奴婢突然听到她哼哼腻腻的调儿,偷偷一看,竟是她在磨被儿。”
“为何要磨被儿?”碧竹不解。
初春也想问,但隐约觉着不是什么干净的事儿,遂是忍下。
卫姮倒是知道。
闻言,轻地挑眉。
难不成,胭脂也想攀上府里的爷们了?
看了眼什么都不懂的碧竹、初春,卫姮轻咳了下,招手示意桃红凑近点。
碧竹、初春:“……”
什么话儿是她俩不能听的?
桃红乖乖凑过去,便见卫姮娇唇微微嚅动几下,桃红“哎哟”一声,啐骂,“发浪的小蹄子,敢和奴婢抢爷们,奴婢弄死她。”
骂得又快又急,卫姮连捂她嘴的机会都没有!
便见碧竹、初春两人的小表情那是青了紫,紫了青,五彩斑斓好不精彩。
桃红也意识到自己嘴快了。
一时表情讪讪,素手使了点劲,拍了自己的快嘴几下,“奴婢又说错话了。”
卫姮揉了揉眉根,道:“你自己当心点,别被她捷足先登。”
“是,奴婢记下了,定不会让她从奴婢手里抢走半勺羹!”
桃红说完,在卫姮的挥手下,赶紧离开。
留下卫姮一人面对碧竹、初春两个丫鬟无声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