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碧竹一扫忐忑,开心笑弯眼,“奴婢也是跟着姑娘学的,做人做事,须得走一步,看三步。”
“姑娘还说过,青梧院是在大房的掌控下如履薄冰,切不可让大房有机乘,抓了能让大房在到处造谣生事的把柄去。”
她啊,都记在心里呢。
哪怕如今姑娘一点一点夺回被大房欺压下去的身份、地位,可只要大夫人一日掌家,姑娘就得一日小心、谨慎。
以后啊,她还要跟着姑娘好生学,绝不丢姑娘的颜面!
得了卫姮认可的碧竹,干劲更足了。
初春瞧着,眼里有了深深地笑。
以往她担心碧竹横冲直撞,易着了大夫人的道儿,少不了每次碧竹在说话、办事时,自个都要留心着,盯紧她。
往后她便放心了。
她们三人当中最小的小姐妹,终于长大了,会替姑娘把事儿办周全了。
卫姮也笑着回了初春心里的担忧,“桃红办事自有她的谋划,我只需把机会送到她手里,余下的便交予她了。”
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
自然是本月二十六的大宴。
卢氏不是喜爱抓奸吗?
那就,让她抓一回嫡子与丫鬟厮混的奸情吧。
初春见姑娘早有主意,也就放心了。
外头坐着的果儿听着暖阁里的低低浅语,虽听不清说了什么,但她知晓,姑娘对她是看重的。
不然,哪会把守门防人偷听的事儿,交与她呢。
娘说得没错,她们姑娘啊是顶顶儿好的,只要自个忠心耿耿,姑娘是不会亏待了她去。
……
回了耳房,也没有点灯的桃红隐约听到暖阁里的笑声,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羡慕的。
她再怎么把事儿办好,也是成不了姑娘的心腹。
更不可能如碧竹、初春她们,能坐在姑娘房里,与姑娘有说有笑。
叶子门推开,胭脂蹑手蹑脚走进屋里。
她见耳房里没有掌灯,漆黑一片,还以为桃红睡了,把门悄悄关上,一转身,便见炕上坐着一道黑影,一动不动的跟鬼似的,吓到胭脂心头狠狠一惊,身子都弹了下。
“胭脂,你去哪了?”
桃红冷着声质问。
黑影开了口,胭脂吓到发抖的神魂才慢慢静下来。
心有余悸的她摸着黑,走到炕边,赔笑道:“屋里太热,我去荷院池边寻了个僻静处,纳了会子凉。”
“还同荷院的粗使婆子说了会话儿。”
大爷可真真是个偷情的老手,连婆子都安排好,提防有人问她去了哪儿,无人做证。
刚凑到桃红身边,便听桃红很是嫌弃的道:“你身上怎么有股子膻腥味儿?落水了?”
可把胭脂吓到了!
膻腥味儿?
连忙抬袖嗅闻。
闻到右袖时,脸色一变。
还真有!
天菩萨!
大爷在假山后面要了她二回,定是头一回心急了些,袖上沾了大爷的子孙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