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濯弯腰,纸扇勾起胭脂的下巴,温声问道:“那药,吃了几粒?”
“四粒,大爷说了奴要吃三粒,奴最听大爷的话儿了,奴还多吃了一粒呢。”音儿娇媚到能捏出水汁了。
卫文濯却脸色一变,刚才还温润如雅的儿郎,换上了冰冷的表情。
“我最恨女人擅自主张,我说三粒,便是三粒。”说完,卫文濯突然拧起胭脂的秀发,把人狠狠按到假山上,“擅自主张的女人,该罚。”
说着,手里那纸扇的玉扇柄滑过胭脂的大腿,经到某处时,再狠狠往里头一送……
“唔……”
吃了药,浑身发烫发软的胭脂痛到一下子弓起身子,人,也清醒不少。
“大爷,奴错了,奴错了……”
满目阴戾的卫文濯没有停止手上动作,听着那求饶声,反而更加来劲了。
狠狠咬了口胭脂的肩头,冷声,“还敢不听话吗?”
“不了,不了,奴知错了。”
“还想跟着爷吗?”
“想……想,奴想跟着爷~”
夜虫啼叫,月上枝头,等胭脂出了假山,双腿都是发抖。
衣裳干干净净的卫文濯亲了她脸儿一口,深情道:“这会幽会,才是幽会。”
心满意足离开。
留下胭脂一个在假山里站了许久,方一个人离开。
幽会——
她要的是名分!
月色下,胭脂脸上野心勃勃。
又过了三日,李婶来了青梧院。
“……姑娘,闹事的是严夫人,也是位官家夫人,是她夫君养了个暗娼,还想接进府里。严氏知晓后,寻到了桂花巷好生闹了一场……”
卫姮错愕。
竟然是严夫人。
那,二十六日岂能少了严夫人?
当日,勇毅侯府的请帖送到了严夫人手里。
严夫人好生欢喜,拿着那请帖是爱不释手。
卫姮此时在杜微院,将她宴请的名单给了卢氏。
卢氏自上次接了册封兰微儿的圣旨,又是病了好些日子
如今身子骨也没有利索。
短短不过十日,卫姮瞧着她,好似苍老了好几岁,脸上都透着一股子病态。
看了名单后,卢氏淡道:“姮姐儿自个定就好了,我不过是寄住勇毅侯的亲戚,哪敢管姮姐儿宴请了谁呢。”
她是打定主意不管二十六日的大宴。
卫姮也没有想过要她管。
自有七伯母出面。
闻言,便淡道:“如此,夫人便好生养着吧。等二十六日,夫人若好些再出来见见客。”
“孽障!”
一道怒气腾腾的女子声从门口传来,转瞬,便冲到了卫姮面前,“我不在府里的日子,你竟连长辈都敢不敬!”
蓦然是卫姮的母亲章氏。
“还不给我跪下,给你伯母好生认错!”
训斥间,是根本不加掩饰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