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亦凡面无表情的睨了许致恒一眼，转身进了办公楼。
这已经是许致恒第二次看到费亦凡和那人接触了，他和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那是个状似普通，实则危险的人物，从十年前，许致恒就已经在留意他了。
他叫李明，是名律师，执业十多年，从来没上庭打过一场官司，在业界全无名气。
十年前他第一次进入许致恒的视线，是因为一个任务。那时，许致恒刚刚加入同盟不久，千辛万苦，几乎拼掉半条命才拿到了上头要的证据，通过当时的handler交给警方。而李明作为代表律师，在接手案件不久，唯一的污点证人在安全屋自杀。而许致恒的证据也因为没有证人证言的支持成了废纸。一桩铁案，因为证据不足，最后不了了之。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致恒记住了这个叫李明的人，表面上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不属于任何一间律师楼，也没有自己的事务所，甚至连一个象样的办公地点都没有。但实际上他是J市最大的社团胜联的军师，为整个胜联的地下活动提供法律意见。可以说胜联能在J市安然屹立至今，此人居功至伟。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出现在非凡机电，费亦凡又怎么会是个简简单单的商人呢？自己给他设了区区一百万的资金障碍，是不是太少了？
拿出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个号码，“阿怪，我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除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不太寻常外，一切正常。”阿怪的声音懒散，象是刚睡醒不久，还在伸懒腰。
许致恒环顾四周，“你也在这儿附近？”
电话那端传来阿怪的嗤笑，“你今天出门把脑子落在家里了？问这种问题。”
许致恒意识到自己竟然也有犯傻的时候，对于阿怪那样的黑客高手，想知天下事，只需动动手指，哪里需要亲身前往？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脸上浮出诡秘的笑容，“阿怪，你查一下正对南山别墅出口的路面监控，今天下午四点左右从南山别墅驶出一辆黑色幻影，在它的前后跟了五辆黑色路虎，你查一下这辆车的去向。”
“就这事？”阿怪似乎不满意许致恒总拿这种小case来烦自己。
“查好尽快告诉我，不要等我问。”许致恒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呢，这人平时懒得要死，不给他找点儿事做，他能一直和床做连体婴。让他查个事情，如果你不问，他就能一直不说。就怕你再给他派其他任务。
“那人在卖房。”阿怪的话成功阻止了许致恒正要划断电话的手，可等他想再问问细节时，阿怪已经先一步挂了电话。
Shit！又让他抢先一步把电话挂了，到底他们俩谁才是老板？
许致恒低头点了支烟，轻笑一声，卖房？还真没想到，他最后是这么解决那一百万的。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这么自负的给他追加什么一百万的贷款。如果缺口是两百万的话，他会怎么做？
“叩、叩、叩。”米洛在敲车窗。
许致恒这才反应过来，从里面打开中控锁。
米洛打开车门坐进来，顺手降下车窗，手在眼前挥了挥，赶开车里弥漫的烟雾。
“你在车里抽烟都不开窗的？怕尼古丁飘出去，浪费啦？”
“我忘了。”许致恒伸手将后面两扇车窗也降了下来。
“想什么想的入神，我过来你都没看到。”
“没什么，有点儿累。”许致恒发动引擎，将车驶上主路，“想吃什么？”
“威龙百货楼上新开家越南菜馆，咱们去试试吧！听说是J市某退役球星开的。”
许致恒优雅地打着轮，侧目看了看米洛，“你喜欢球星？”
米洛嘿嘿一笑，眯着星星眼道：“我喜欢试新菜。”
许致恒笑，握着方向盘的手上夹着燃了一半烟，飘着袅袅的青烟。
米洛伸手拿掉他手里的烟，碾熄，丢在烟灰缸里。
“你有没有考虑过戒烟？”
许致恒坏笑着瞟了米洛一眼，“怎么？准备开始管我了？”
“吸烟有害健康。”
“可你以前从来不管这些。”女朋友果然和女性朋友不同。
“当然了，你以前是别人家的，现在是……”我的。
“是什么？”许致恒逗她。
“你别管是什么，那不是重点。你就说戒不戒吧？”米洛盯着许致恒。
“我怎么觉得自己的生命在受到威胁呢？”
“别贫。”米洛太了解他了，跟着他的思路只会贫来贫去，被他带偏了题，最终自己想说的事情也就不了之了。
许致恒叹了口气。想到一个议题：论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我试试，行吗？必竟这么多年了，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如果我说戒烟可以提高性感受，你的决心会不会大点儿？”米洛挑挑眉，引诱道。
“我不需要提高，有你感受已经足够强烈了。”许致恒的目光盯着后车镜，沉稳的打着轮。
米洛撇撇嘴，看着窗外，想了想道：“提高能力呢？”
许致恒不动声色的超过两辆车，侧过头来戏谑道：“怎么，对我不满意？下次你先别求饶，咱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