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为张师兄的人,正是那天随着公孙止一同外出抓捕老顽童的一名绿衣弟子。此时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两个人,并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依我所见,这几个人应该是被冤枉的,他们绝无可能是老顽童的同伙。”
听闻此言,那两个人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失声叫道:“什么?你竟然这么说?”
刹那间,张师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急忙对他们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你们小点声!难道想要害死我不成?”他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警告道。
二人忙捂住嘴巴,随后示意他说下去。
“那日,我与其余几位师兄弟及小师妹随谷主一同寻觅那老顽童,碰巧遇见老顽童与那三位少男少女在一处,询问之后,方知他们并不识得老顽童,遂命其离开,他们也果真遵命离去,只在一旁静观。”
“我们和谷主联手欲擒那老顽童,岂料那老顽童武艺甚是高强,竟被他逃脱了。此后,那几人见我们未能擒获老顽童,亦欲离去,岂知谷主竟一反常态,好言相劝,邀其入谷做客。
“在谷主的几番恳请下,他们终是应承下来。直至宴会前夕,谷主对他们仍是礼数有加,适才我路过屋外,听闻他们在叫嚣什么,紧接着便动起手来。”
“随后那二人便被制服了,而谷主竟言他们是老顽童的同党,欲要再次在绝情谷挑起事端、滋生祸端,我对此深感困惑和不解,但身为弟子,我亦不敢过多询问或质疑谷主之决定。”
“继而谷主又命我将他们押解下去,且要分开关押,我心有疑虑,不明为何不能将他们关押一处。然,我只能领命行事,依谷主之指示将他们分别囚禁于不同之地。”
“而后,我见谷主孤身一人朝着那女子被关押之处行去,并让其余人皆退下。此举动令我心生好奇,我突然意识到那少女美艳动人,谷主又十分贪恋女色,十多年前就曾因为女人和主母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见今日诸多怪异之处后,再一联想到此,便豁然开朗、如梦初醒了”。
“谷主定然是看上那美貌少女了,故而寻了个由头,将他们拿下。”
那二人听得目瞪口呆、惊诧万分,不约而同地问道:“竟是如此?”
张师兄说道:“十有八九吧”。紧接着神情凝重、郑重其事地又道:“你们切不可出去胡言乱语,更不可说是我所言,我只告知你们二人罢了”。
那二人说道:“晓得张师兄,你放心便是”。
张师兄道:“我是念在我们关系匪浅的情分上,才与你们说这些,心中有数就好,我们这些做弟子的,有时装聋作哑、视若无睹,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二人回道:“是!是!是”
“那既然谷主看上那女的了,为何不将那男的杀了?”
张师兄道:“你又懂得什么,如果把那男的杀了,那女的誓死不从又当如何,留下来做筹码,逼她就范岂不是更好?”
二人相视一笑:“原来如此,还是师兄考虑周全”。
几人边说边笑,边四处寻找余枫的身影。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已的身体已无法动弹,已被对方点了穴道。他们想要张口呼喊,但就在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若你们想死,大可开口。”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心中一阵恐惧,他们深知自已的性命如今完全掌握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于是,他们连忙将到嘴边的呼喊话语咽了回去,生怕激怒了对方。
余枫见状,伸手一把将他们拉入旁边的树丛中。三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慌乱和恐惧。他们正准备开口求饶时,却又听到对方说道:“杨兄弟和龙姑娘被你们关在哪里?”那张师兄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站在眼前的人就是不知所踪的余枫,于是他赶忙开口说道:“少侠,求求您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奉命行事的呀!”
余枫冷哼一声,说道:“我问你话呢,你难道没听见吗?”
张师兄连忙回答道:“听见了,听见了。”
余枫继续问道:“那好,快说!”“
那位小兄弟被拘禁在剑房,而那位姑娘则被囚禁在丹房。”张师兄惶恐地回答道。
“把这两处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余枫继续命令道。
张师兄稍作犹豫,然后战战兢兢地问道:“若我说了,你是否会放过我们?”
余枫面露不耐之色,沉声道:“让你说便说,休要啰嗦!”言罢,他出手如电,在另外两名弟子的后背各砍一刀,二人瞬间昏倒在地。
张师兄目睹此景,以为余枫残忍嗜杀,已将那二人斩杀,霎时面如土色,浑身战栗。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赶忙将杨、龙二人被关押的具体位置详尽地告知余枫。
余枫在听完张师兄的描述后,依样画葫芦,在其身后给了他一击,同样将其击晕。而后,余枫迅速剥下张师兄的外衣,穿在自已身上,假扮成绝情谷之人。
根据那位张师兄所说的路线,余枫首先来到了距离自已较近的剑房门前,此处应当就是杨过所在之地了。
从远处望去,可以看到在石屋外面站着两名身着绿色衣衫的弟子正在负责把守。余枫心中暗自思量:“嗯,就是此处无疑了!”于是,他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同时低下头语气沉稳地道:“谷主命我前来询问此人一些事情,你们快让我进去。”
听到余枫如此说话,那两个绿衣弟子中的一个赶忙转身去打开房门,待门打开后,又回过头来对余枫言道:“进去吧。”
余枫缓缓走到门边,待快要接近他们两人时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这两个人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