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告诉楚溪兰,封羿迟完全不需要休息。
哪怕他不断消耗自己去灌溉她,也没有丝毫勉强的样子,甚至……看上去是楚溪兰比较勉强,她被喂了两颗紫芦灵果。
中途有过转场。
楚溪兰挂在封羿迟身上颠簸,那脑袋比坐了旋转木马还晕乎。
她感觉自己有点脱水了,细声细气地喊他名字:“封羿迟,我要喝水……”
他闻言,以口渡之,却不是清水,而是灵气浓郁的酒水。
封羿迟低声告诉她:“我那天梦到了你和他,在一架古琴面前。”
楚溪兰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来不及吞咽的酒水蜿蜒而下,没入两人相贴的身前,消失不见。
他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金盏色眼瞳里,染上一分执拗:“那么多事情被他捷足先登,现在轮到我了。”
“?”什么意思?
“他教你弹琴,四合琴在你手上对么?”封羿迟用眼尾亮晶晶的龙鳞去刮蹭她,有一丝丝的痒。
“你、你想起来了?”楚溪兰问道。
他一摇头,只是梦见了一个画面。
娇小的她坐在他身前,乖巧又听话,全然陷入他的怀抱之中。
“把琴拿出来。”封羿迟在她耳边低声道。
楚溪兰一时迷迷糊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言取出四合琴。
封羿迟对她的配合很满意,但是心里那股酸味并没有被压下去。
他一手托起她莹润小巧的下巴,印上
自己的双唇,“我也要教你弹琴。”
“唔?”楚溪兰双目迷蒙又痴愣的望着他。
什么突然跟练琴扯上关系了?
“就现在。”他一锤定音。
不知何时铺好的绵绵长绒地毯,上面放了一张矮桌,正好适合把琴架在桌案上。
楚溪兰被抱了过去,钉在封羿迟身前,巍巍颤颤的腰都直不起来,一双细白小手,却被扶着按在琴弦上。
“开始吧,你的琴技理应有所长进。”他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你、你想怎么样……”楚溪兰坐都坐不稳,怎么可能弹琴?
咬了咬下唇,回过头去警告他到别太过分了。
“过分?”他还没开始动呢。
封羿迟希望她好好弹奏,‘大发慈悲’的提出条件道:“弹完一曲可以尽快结束,若是不能,那就一直继续下去……”
“你觉得如何?嗯?”他似笑非笑。
楚溪兰感觉快要疯了,一截小蛮腰掌握在这人手中,没有主动权不说,还丧失了定制游戏规则的话语权。
凭什么他说怎样就怎样啊?!
可恶!
谁还没点骄纵的小脾气,楚溪兰决定跟封羿迟唱反调,就是不听他的。
然后……她被迫匍匐在四合琴的琴架上,撞出一串串不成调的破碎旋律。
楚溪兰那个气呀,边哭边骂,小嘴叭叭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到最后,雪玉的身前被琴弦勒出了两条糜艳的红痕,全是封羿迟发疯的证据。
她发誓——再也不想看到这把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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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时日静谧悠长,楚溪兰丹田内的绿豆随着时间一点点变大,待它抽出嫩芽,有成为幼苗之势,立即去找了花奈再诊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