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她处理一下。”
沈听宛裹紧了衣服,“不用。”
眼神倔强又清冷。
“呵……”谢谨殊忍不住嗤声嘲笑,“真要是有骨气,怎么不一头撞死?半死不活的,给谁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嘴硬。”谢谨殊歪着头,修长的腿松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见医生杵着不动,谢谨殊手指一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一声令下,客厅内的几个医生拿着东西作鸟兽散。
等客厅里的人都散了,谢谨殊挑了一下眉头,“确定要走,那就随意。”
走?
回哪儿去?
他要是不松口,自己就只能一双脚走回去。
不情愿地立在了原地,后背的鞭伤渗出的血水染红了衣服。
谢谨殊看着她这样,多了几分怜惜。
毕竟也算跟过自己的女人,哪能真这么亏着。
“是要我求你过来?”
沈听宛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走到了他面前。
“坐下。”不容置疑的态度。
让沈听宛觉得整个谢家,果然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但她还是照做了。
坐下后,谢谨殊坐直了,手指挑开了她的领口,除了一片旖旎之外,就剩下满目斑驳。
“打得够狠啊。”谢谨殊揶揄,“平日里上下一张嘴儿不是挺甜的吗?怎么不知道说两句软话哄一哄?”
都这会儿了,他居然还有这种心情。
沈听宛早已痛到不想说任何话。
额间被谢行舟用烟灰缸砸破了屁,骨头也疼。
强忍着眼泪一直没掉,反倒是因为谢谨殊的一句调弄,反而委屈的直掉眼泪。
“矫情。”他笑骂,却扯了自己的衬衫给她擦眼泪,“还没说你什么呢。就哭……还是爷平日里对你好吧。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不识好歹!”
沈听宛都快被他气哭了。
要不是他故意改了谢行舟的备注,他今天至于会这么火大吗?
“怎么不说话?”谢谨殊见她不作声,手指钳住了下巴,掰着她看向自己。
此时的沈听宛红着一双眼睛,眼睛肿得跟核桃似得。
真丑。
“疼……”
半天挤出这个字来。
谢谨殊扑哧笑了起来,“疼什么呀。真要是被玩死了,回头后山哪座坟头是你的都不知道。”
沈听宛吸了吸鼻子,眼泪噗噗速速的往下掉。
怎么都止不住。
谢谨殊对女人的确是没什么耐心,可真要是在他面前哭了,又没法子。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生气了?”
沈听宛嗓子疼,发不出多余的音节。
谢谨殊瞧着她这样,估摸着也是疼得不想理会自己了。
“得了,一会儿记得帮哥哥暖一暖。”谢谨殊撂下话,拿起一旁的药箱,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医用剪刀直接剪碎了她的衣裳。
后背暴露的那一瞬,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谢谨殊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了腰窝一处有些淡化的伤痕上。
指腹轻触,“听说……十年前,檀宫发生了一起火灾。有人出价十亿,让我查一个人。那个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