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龙彪站起来，走到柳小燕跟前。
柳小燕害怕地后退，却被身后的一个男人一把抓住头发，她疼得尖叫一声，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
在柳小燕惊惧的注视中，吴龙彪在她面前蹲下，大手狠狠捏住她青青紫紫的下巴。
柳小燕疼得浑身颤抖，却只能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吴龙彪端详着她这张脸，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意外地低沉又温柔。
“小燕，你知道吗？你这张脸很好看，我很喜欢。这样吧，明天晚上你和老虎去把于苒姑娘请来。”
柳小燕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一只手捂住小肚子。
“请，请于苒，过来？”
“对。你好歹也怀了我的孩子，只要你能把她请过来，我就放过你。而且不止不会要你的金条，我还会额外给你一大笔安家费。到时候你带着孩子和钱远走高飞，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如何？”
男人的一字一句都带着蛊惑的意味，宛如诱人堕落的恶魔之音。
……
清晨，槐烟早早吃完饭，天太冷多穿了点衣服去林母家帮忙喂猪。
忙活完之后，她背上背篓，带着镰刀小锄头，穿上筒靴，整装待发。
明天又是赶集日，槐烟打算让林母除了各种花样的玩偶之外，再多拓展一项业务……卖糖葫芦和糖霜果子。
山上一直有不少野果树，每次果实成熟，都会成为村里孩子们平时解馋的小零食。
这些野果子一般甜度不高，和山楂
一样用来做糖葫芦和糖霜果子正正好。
“上山记得看着路，没人去的地方你也别去啊！”
林母在院门口对槐烟嘱咐道。
她的儿子林守就是从山上摔下来变成植物人的。
这件事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人们淡忘，可林母一直没有忘记，至今还对上山有心理阴影。
“嗯，我记得了，妈你放心。”
槐烟走到村东头，一路上没碰到几个人，尤其是平时胡跑的孩子们也基本没见了踪影。
原因很简单。
高考恢复了，原本觉得学历可有可无，只要孩子能识点字的大人们有了望子成龙的希望，不管孩子是哭是闹，早在九月份的时候就把自家孩子统统送去了学校。
于是，整天上蹿下跳，招猫逗狗，爬树掏鸟窝的孩子们进入了知识的“天堂”不可自拔，自然没时间玩闹了。
来到村东头山脚下，槐烟望着那片绿油油的菜地，那里已经被围了起来。
蛇清理过好几回了，但大队长还是怕残留有蛇，于是就让一些擅长对付蛇的人去处理这块地。
现在菜地里较为晚熟的菜基本成熟，再过两天就能收了。
槐烟沿着通往山上的小路前行，到了山底下，小路就向上延伸进枯黄的山林里。
这条路经常有人走，附近鲜少野兽路过，最多就是一些小动物之类的，没有什么危险。
槐烟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大片林子之中落叶遍地，三棵山楂树扎着
堆，显眼的红彤彤的山楂挂在树梢晃晃悠悠，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落地。
槐烟拿出镰刀清理了下通往山楂树路上的杂草。
她走到山楂树下，先围着山楂树捡了一圈落地后还没被虫子啃食的新鲜果子。
这些落地果会更甜一点，不会很酸。
捡完果子背篓底已经被铺满了，槐烟背着背篓，抬头望了望山楂树的高度。
她后退几步，看准方向开始助跑。
到了合适的距离，槐烟一脚踹在山楂树上，哗哗声中，树上的山楂们啪嗒啪嗒如雨点般落下。
等了一会儿，槐烟又开始弯腰捡山楂。
她捡完又踹了剩下两棵，结果有一棵不知道是不是还不太熟，并没有掉下多少，大把大把的红果子挂在上面晃来晃去就是掉不下来。
槐烟无奈，只好摩拳擦掌抓着树干几下窜上树冠，找了个结实的树杈靠着，开始伸手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