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练功服,隻好穿运动服。再出来的时候,徐柏樟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但戴回了眼镜。
上次他就发现徐柏樟不近视了,现在戴平镜的人不少,算不上奇怪的事,于清溏也没问。
但今天的行为似乎有点刻意,于清溏好奇,“怎么突然戴眼镜。”
徐柏樟:“怕你不习惯。”
不喜欢不戴眼镜的他。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于清溏走到他跟前。
徐柏樟稍高他小半头,于清溏抬起胳膊,捏住眼镜腿,像是在触碰精密仪器。他慢慢将眼镜取下,彼此对视,有那么十几秒,谁都不说话。
于清溏像是专业鉴定师,深入研究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戴眼镜的时候有点酷酷的斯文,摘了眼镜,酷里还带着点勾人。”
于清溏刚起不久,额角有贪睡的压痕,肉色的线条纹路刻在徐柏樟心上。没能睡在他枕边,却有幸看到了他醒来的模样。
极近的距离让人昏眩,心口的热闹膨胀起来。徐柏樟眼球不动,除此之外,全身沸腾。
想把这一刻压成标本,藏在枕头下。
紧接着,他又听到于清溏说:“不论我先生戴眼镜还是摘,我都很喜欢。”
叮咬
第一次陪徐柏樟锻炼,于清溏有点逞强的意思,否则真不一定能跟上节奏。
两个人先在小区跑了三圈,又找了片空地打太极拳。
于清溏没学过,偶尔在公园见大爷们打,也只是看看而已。
徐柏樟身体很有力量,打太极别有一番风味。像武侠电影里身怀绝技的隐居大侠,随便出招就能压倒一片。
光看不过瘾,于清溏主动拜师学艺,掌握动作不难,难的是那股气韵和力量。
于清溏记忆好,学招式自然也快。十几分钟下来,已经可以完整打出一套二十四式了。
徐柏樟叫了停,递水给他喝。
秋日清晨,风是暖的。适当运动心情舒畅,于清溏很久没看到这么早的太阳了。
徐柏樟问他:“觉得无聊吗?”
“不,特别有意思。”于清溏拧上瓶盖,“明天还来。”
徐柏樟笑着说“好”,练功服被风吹得飘摆。
于清溏:“但我没有衣服,打起来总觉得不专业。”
“我那有新的,回去给你拿一件。”
“小心思”达成,于清溏说了谢谢。
徐柏樟别过头去喝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楼上的电影房你看过吗?”
“还没,最近忙,想去没抽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