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姜也耷拉着头,低落倔强。
她没有穿鞋,涂着红色指甲的脚趾珠圆玉润,身上的黑色紧身裙包裹着玲珑的曲线,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仿佛他不哄,她就一直生气。
这是姜也的本事,理直气壮的颠倒黑白。
许温延沉了口气,转身坐在沙上,瞥视了一眼她光着的脚,命令道:“滚过来!”
姜也抬了一下头,“那你保证不生气了。”
她是真的怕,他会打她。
“那你就在那里站一晚上。”
“……”
他凶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油盐不进。
姜也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过去,“我……我今天晚上真的是一时冲动,喝……喝多了嘛,就觉得那个人挺像你的,酒后乱性不是也很正……”
常嘛。
她没敢说完。
男人的目光已经越来越沉了。
姜也坐在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笔直端正,就像受训的小学生似的谨小慎微,时不时偷瞄一眼旁边的男人。
他阖上了眼睛,应该是在想怎么罚她。
“姜也。”
“到!”
“……”许温延笑了一下,不知不觉中气消了大半。
“我不反对你谈男朋友,但那个人要身家清白,能对你足够包容,可以承担你以后的幸福,是你……喜欢的人。”
他顿了顿,眼神深幽。
“而不是这种供人消遣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践踏自己。”
他的声音醇厚,字字句句像是兄长在敦敦教导。
姜也突然安静下来,很久都没说话。
“走吧,回家。”
“可以是丁媛,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她突然抬起头,眼里的情绪近乎偏执,“如果是想商业联姻,夏家比不上许家没错,可你知道……我可以帮你!”
许温延蹩着眉,居高临下的看她。
那双黑眸里像是有卷卷四起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在裹风带浪中碎成残骸,化为飞灰,什么都不剩。
良久之后,他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嗓音凌冽如刃,“因为我和至深是兄弟。”
而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