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推测他应该不是灵寿城本地的人，因为作为地头蛇的青漕帮，还没奢侈到能用这样的人才来监听。
如此一来，吕账房的来历有两种可能性最大。
一种是来自武王府，他是那位武圣弟子派来的先锋。
至于另一种可能——龙凤会。
如果说仇恨有排名的话，武王府对楚毅的仇恨在第一，郡守府排第二，那么龙凤会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三。
他们因为姬养浩的死，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龙凤会对楚毅这个始作俑者，估计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过，在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前，楚毅还是决定先观察一阵子。
没准还能借着这家伙，顺藤摸瓜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
当天夜里，一道人影犹如飞梭般纵行于屋檐上。
他的速度极快，身法鬼魅一般。
楚毅的铁蝠功已经接近第四层的水平，再配合他本身“宗师圆满”的实力，寻常的宗师若没有事先留意，也很难观察他的轨迹。
这就是武圣传承的可怕之处。
没一会儿，楚毅就来到了县衙的位置。
这里打从郡兵接管后，就已经变成了郡府官员的办公场所。
那位郡尉应该是在这里无疑。
至于武圣弟子，楚毅对其一无所知，因而只能碰碰运气。
他快速落到一处檐瓦之上，身轻如燕，附耳倾听。
同一时间，屋子里。
方何坐于下首，看着上方的武圣弟子聂胜，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急促。
“聂公子，王爷的寿宴就在近日了。若是还无法将那贼人捉拿归案，我等也无以交差。”
聂胜听到这话，冷哼一声：“着急有用么，本公子又不是神仙。再说了，王爷只是派我来协助你等，可没说要我将人给抓回去。”
“您不是精通闻香法吗，只要……”方何又急了。
“只要个屁！”聂胜一听“方何”提这闻香法就来气，指着方何的鼻子就骂：“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特么的，谁跟你说这闻香法比狗鼻子灵验百倍了？”
“现在全城都在传了！老子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我百花一脉当成狗来用的！”
“你特么才是狗，你姓方的老东西全家都是狗！”
方何没想到聂胜会突然发飙，而对方发飙的理由，着实又有点尴尬，让他无从反驳。
毕竟，这事往大了说。
他这话变相是在骂百花武圣是狗，要是让这个帽子扣牢了，方何绝对没好果子吃。
但这也不怪他呀……
毕竟武圣的闻香法，难道还能不如狗吗……
一瞬间，方何的态度就软化了下来，刚准备开口道歉。
这时，聂胜的脸色忽然一变。
紧接着，他脚步向下一踏，整个人迅速腾空而起，周身的劲力暴走散开，将顶上一切的木石泥瓦全部撞得粉碎。
楚毅刚刚转身，就看见一道人影落在他不远处。
郡尉方何亦是紧随其后，出现聂胜身旁，目光看向正对面。
屋顶上正立着一道身穿夜行服，手持短剑的人影。
咦，怎么有点眼熟呢！
等等，这不就是他要找的贼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