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鳞笑得娇面含春,手指暧昧的描括着商穹的耳朵,“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话要说清楚的哦商大少爷。”
“想,都想!”商穹咬住他的鼻尖,满目深情,“小娘…我中意你。”
“中意我?”江鳞笑着摇摇头,“那怎么不娶我?反倒让你爹娶了我,这就是你的心意吗?”
见商穹不说话,江鳞叹了口气:“就知道你只是说些好听的话哄我。要是真的中意我,怎么舍得让你爹娶我,日日糟蹋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商穹吻住他的嘴唇,然后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所有的一切,和你,都会是我的。”
“行啊,我等着。”江鳞勾住他的脖子,反客为主主动吻起商穹,“你可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啊。”
情事结束,江鳞熟悉的清理身体里残留的精液。
商穹不以为意:“有什么清理的必要?这么麻烦。”
江鳞笑笑:“大少爷,我可是有可能怀孕的。你就不怕我怀孕吗?”
“怀孕?好事情啊,”商穹说,“我倒想你给我生个孩子呢。”贴过来,商穹有些死皮赖脸的说,“要我说就别弄了,让它留在里面,给我怀个孩子!”
江鳞手指一僵,却只是笑笑:“噗!骗你的,我哪会怀孕啊?单纯觉得不舒服而已。”
“真的不会吗?”商穹这会儿有些将信将疑了,“你不是…不是有那个吗?”
“有什么?子宫啊?”江鳞飞快掩饰掉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装作轻松道,“我确实是有。可是大少爷,我不是女人,我有屌的啊。”
商穹的表情一僵,没有说话了。
江鳞推他出去,“行了快走吧,一会儿该叫人看到了。”
商穹嘴上虽然还说着“怕什么看到就看到”却还是麻溜收拾了自己,推开门出去了。
江鳞坐在原地,手指摸了摸自己瘪平的小腹,微微失神:“怀孕吗…”
却不想,商穹频繁出入他的院子这件事,早就叫有心之人看去,暗生毒计了。
“淫妇!竟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杀了你!”
转眼间,满脸愤怒的商正坤举起刀子朝他刺来。
躲闪不及,胸口赫然被刀刺中。
“膨”的一声倒地,心脏被刺中,血液大量流失,意识很快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愤怒狰狞的商正坤不停高举起刀朝他身体猛刺,看见一干妻妾脸上的奚落和落尽下石,看见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商穹,还有冷漠冷血看着一切发生,眼神露出失望的商陆…
“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
商陆的声音好像石头从高空砸下来,带着不近人情的冷血,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啊———”
尖叫着,江鳞猛地一下坐起来。
心跳如雷,大汗淋漓。
过了很久,他才在熟悉的环境中缓过劲来,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
他呆坐着,浑身发冷,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个表情。
直到丫鬟柳絮走进来,点燃床头的烛火,昏黄的灯光跳动着映照着他的脸,他也没说一句话。
“江先生,您怎么了?”
柳絮是跟着他过来的丫鬟,一直叫他江先生,并未跟着其他人改口叫他“太太”或是“奶奶”。
过了半晌,他才算缓过神来,冲柳絮抬了抬手,刚打算说句“没事”,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他这才意识到,今晚似乎格外的吵。
神经猛地一跳,他猛地看向柳絮:“发生什么了?”
柳絮嘴唇蠕动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地说:“老、老爷捉住五姨太偷、偷汉子!…要…要处理掉五姨太…”
江鳞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然后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等他缓过劲来,就已经让柳絮扶着挑着灯笼离开了房间。
“走,走,走…”江鳞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好像失了神,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去看看。
他要去看看。
“不,不…”柳絮吓坏了,一个劲劝他,“不…江先生,您不能去…您不能去啊…”
江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听不进去其他话。
见柳絮不愿,他便一抬手推开了柳絮,打算就自己一个人过去。
夜很黑,江鳞没提灯,什么都看不见。拖鞋在黑夜里被踩掉,脚趾被碎石割伤流血,他却感觉不到疼似的,魔怔了似的循着记忆中那个院子跑去。
他一边跑,柳絮一边提着灯笼在后头追,却也不敢大声地喊,只能压着声音一声声的喊,眼里已经急出了眼泪。
可能是夜太黑他看不见路,在路上耽搁了,又或者是,商家太大了,大到他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等他终于跑到时,那个院子就只剩下门口挂着的一盏灯笼。另一盏已经掉在地上,被人踩烂了糊在碎石路上。院子的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灯光和一丝生气。
江鳞怔怔傻傻望着,内心说不出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