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宗玉笙看蒋伟杰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被老太太拉进了厨房。
厨房裏汤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王金花借着这点动静,轻声说对宗玉笙说:“笙笙,这个蒋伟杰是沖你来的,看他样子,是想图谋不轨。”
蒋伟杰初次上门的时候,王金花还以为他真是有情有义,但后来渐渐就发现了不对劲,蒋伟杰每次过来都要打听宗玉笙,有一次,王金花还看到他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偷偷跑进了宗玉笙的房间去闻宗玉笙的内衣。
王金花这才明了,这人就是个变态。
可是知道也没用,她一个老人,没办法对蒋伟杰硬碰硬,只能祈祷宗玉笙这段时间千万别回来,可今天不巧,宗玉笙还是让这变态碰到了。
“我怕他等下对你下手。”王金花从围裙口袋裏掏出一包药,“要不,把这药下在排骨汤裏?”
“奶奶,这是什麽药?”
“安眠药。”
“不行,如果今天对他下手,他醒来报複你怎麽办?我们都不在你身边,没法保护你。”
“我一老婆子,都这把年纪了,死了也就死了,但笙笙,你不能有事。”王金花握住孙女的手,“我们宗家如今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残的残,只有你还好好的,你一定得想法设法保全你自己,这样宗家才有可能翻身。”
“奶奶……”宗玉笙眼眶泛起红意,“你别这麽说,我们都要好好的,我有办法暂时稳住蒋伟杰,让他不敢动我。”
“什麽办法?”
宗玉笙附到奶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老太太点点头。
厨房外,蒋伟杰已经快不耐烦了,他守株待兔那麽久,终于等到宗玉笙回来,今天说什麽也要吃到这口垂涎已久的鲜肉,没準,宗玉笙还是个雏儿也不一定,蒋伟杰想到那滋味,忍不住一哆嗦。
“来来来,伟杰啊,吃饭了。”王金花将一锅排骨汤端上小方桌,“留你吃饭,但没什麽菜,你别介意。”
“不介意的老太太。”蒋伟杰笑着看向打饭出来的宗玉笙,毕竟,他想吃的可不是菜,而是人。
三人坐到方桌前,宗玉笙给奶奶王金花舀了碗汤。
“奶奶,你多吃点。”
“我没事,倒是你,这次回来,又瘦了好多,在外面受苦了吧?”王金花一脸怜爱地看着宗玉笙,“上次你说有人欺负你,怎麽样?那事儿解决了吧?”
“欺负?谁敢欺负二小姐?”蒋伟杰问。
“就是笙笙的室友,想把笙笙介绍她开酒吧的表哥,那表哥可不是什麽好货色,他就想逼良为娼。”
“那怎麽行?这不是糟蹋了二小姐吗?”
“可不,我就想让笙笙报警,可笙笙就是不依,说对方来头大,得罪不起。”
“什麽来头?”
“‘将夜城’的负责人江涛。”宗玉笙说,“不过没事,前两天‘将夜城’已经被查封了,江涛也被捕了,我已经安全了。”
“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王金花问,“可是有什麽人在罩着你了?”
“是的奶奶。”宗玉笙一本正经道:“我跟了邵崇年,我现在是他的人了,他答应保护我!”
蒋伟杰闻言,手裏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邵崇年!
海城谁不知道邵崇年!那可是他八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
宗玉笙这个小妖精竟然勾搭上了这样级别的保护伞,看来,他到嘴边的肉,又得飞了,蒋伟杰一边懊恼一边庆幸,幸亏他还没有对宗玉笙下手,否则,他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老太太,二小姐,我忽然想起一件急事得去处理,我先走了。”
蒋伟杰拿上自己的外套,匆匆离开。
王金花见人走,松了一口气,赶紧过去,反锁上了门。
“笙笙啊,你和那邵崇年,应该不是真的吧?”
王金花认识邵崇年,邵崇年和她小儿子宗盛珒是大学同学,两人以前关系不错。只是邵崇年虽然长得仪表堂堂,但毕竟和宗玉笙隔着辈分,两人差了近十岁,怎麽想,都不太合适。
“不是真的,所以奶奶今日打发蒋伟杰只是个权宜之计,他迟早会发现我们骗他,您这裏已经不能住了,我今天回去就给您找房子,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就来给您搬家,这几天您再坚持一下,如果他还敢上门,您就稳住他,尽管吹我和邵崇年的事情,让他不敢对你造次!”
“好。”王金花伸手搂住宗玉笙,“委屈你了孩子。”
“没事,奶奶,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什麽都不怕。”
人,他护下了
宗玉笙回去之后,一边给奶奶找房子,一边想着怎麽继续在邵崇年身上下功夫。
她清楚,无论她带奶奶搬到哪裏,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躲过了蒋伟杰,还会有其他的王伟杰张伟杰董伟杰……找个可以真正罩她的靠山,才是最重要的。
而邵崇年,依然是她的不二人选。
她决定,在慈善晚会的时候,再勾一勾这个男人。
转眼就是六号,慈善晚会的日子。
今年的慈善晚会在君豪酒店第一厅举办,君豪隶属凡尔集团,是凡尔旗下一个奢华品牌,比海城一般五星级酒店还要高几个档次。
“哇!这裏是什麽天上宫阙吗?太闪了吧!”
萧一筱她们都是第一次来君豪,大厅裏一盏名为“银河星海”的水晶灯柱从拱形的天花板上倾泻而下,这恢弘的气势就惹得大家赞叹不已。
“笙笙,帮我拍个照吧。”萧一筱把手机递给宗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