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裏有,药箱在客厅置物柜裏,左上第三扇门。”
“好。”
宗玉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直接挂了电话,也不顾邵崇年话有没有说完。
邵崇年很快追发过来一个问号。
宗玉笙没有回他,虽然他是金主,但她今天不舒服,应该可以小小任性一把。
她按照邵崇年所说,很快找到了药箱和体温计,真是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她已经直接发烧到三十九度了,难怪总觉得头重脚轻。
宗玉笙赶紧找了瓶矿泉水吞了颗退烧药,回到房间裹紧被子準备发汗,可这身汗偏又迟迟发不出来。
她难受死了,酸痛的四肢就像是从哪裏偷来的,长在她身上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往哪儿放都不合适。
“哢嚓”一声,房门忽然开了。
宗玉笙还没睡着,听到声音警觉地从床上翘起头来。
“是我。”邵崇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很快,他按下了房间裏的灯,一室晕黄的暖光在眼前亮起来。
“发烧几度?测量过了吗?”
宗玉笙已经疲惫的不想说话,随意地点了点头。
邵崇年的手探过来,可能觉得太烫,他立刻去拿床头柜上的耳温计。
这会儿量出来是三十八度五,已经退下去了一点,但对于成年人来说,三十八度五一样难受得像是厉鬼索命。
“多喝点热水。”他说着转眸看了眼床头柜,床头柜上只有一瓶开封后喝了一半的依云,“没有热水?”
“没烧。”宗玉笙开口已经变成了公鸭嗓。
邵崇年起身,去外面烧了一壶开水拿进来,给她兑温了送到唇边。
“喝。”
宗玉笙心想,邵崇年可真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刚从未婚妻那裏温柔体贴结束,又立马跑来她这裏温柔体贴。
但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眼下能有个人端茶送水,总比她一个人枯睡在床上好。
“谢谢。”
宗玉笙一口气喝了很多温水,温水与退烧药相辅相成,她终于隐隐有了汗意。
“你先睡一会儿。”邵崇年说。
“嗯。”
她累极了,人昏昏沉沉,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宗家出事之后,宗玉笙时常做噩梦,今天发烧,噩梦来得更深也更沉,等她被噩梦惊醒时,睁开眼睛,发现邵崇年还坐在床边。
他把房间的灯都关了,只余门缝裏传来一丝走廊的光。
邵崇年从书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正坐在床边处理邮件,电脑屏幕发出的亮光,照得他五官像是开了柔光,眼角眉梢都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