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喝什麽酒啊?”宗玉笙不耐烦。
这人不会真的以为她还能坐在这裏喝酒吃肉,谈笑风生吧,他喝的下,她可喝不下。
“这是我们时隔很久之后,第一次吃饭,当然要庆祝一下。”林西沉说着,对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去拿酒。”
“好的,林总。”
服务员得令就去拿酒了。
宗玉笙总觉得不对劲,果然,红酒拿来了之后,林西沉就说他来开酒,结果,红酒的软木塞被他中途拔断,他拿着酒磨磨蹭蹭半天才打开,宗玉笙等得耐心告罄,掏手机看时间的时候,余光瞥见林西沉趁她不备,将一枚白色小药片扔进了红酒瓶中。
“服务员,找个醒酒器来。”林西沉说。
“好的,林总稍等。”服务员应了声,跑出去找醒酒器。
宗玉笙冷冷看着他:“也不是什麽好酒,弄得这麽考究干什麽?”
“和你在一起,当然要有仪式感。”
宗玉笙心道啊呸,他是为了有仪式感吗?他分明是为了等那药片融化!
垃圾东西,他竟然想对他下药!亏宗玉笙天真的以为真能从他嘴裏听到小叔的下落,信他真的不如信条狗!
服务员很快把醒酒器拿进来。
“我来吧。”宗玉笙抢在服务员前头。
“笙笙,这种事,交给他们来就行了。”林西沉慢条斯理地说。
“你不是想要仪式感吗?我觉得我亲自动手更有仪式感。”
林西沉双眸一亮,有一瞬觉得宗玉笙是不是要开窍了,可没想到,宗玉笙拿起红酒,竟然直接走到他身边,迎头全都浇在了他的头上。
“啊!”服务员见状惊叫。
林西沉愣了半晌,头上的凉意让他彻底清醒,他起身一把握住宗玉笙的胳膊:“笙笙!你别太过分!”
“你不是想喝酒吗?那你喝个够!”
宗玉笙说完,甩开林西沉的手,快步沖出包厢。
“拦住她!别让她走出你们酒店的大门!”林西沉厉声道。
“是!”
服务员朝宗玉笙跑过去,宗玉笙见她追上来,拔腿就跑。
南方酒店是新开酒店,宗玉笙也是第一次来,她跑着跑着就没有了方向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酒店的两个服务员对地形熟悉,他们紧跟着宗玉笙,对她穷追不舍。
宗玉笙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她在六楼的走廊裏看到了邵崇年。
邵崇年正朝最东边的一个包厢走去,他身后跟着曹毅,两人快走到包厢门口时,曹毅极有眼力价地先上前几步,为邵崇年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