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邵崇年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可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他随手将一张黑卡递到黎曼琳面前,“你去换了,裙子两倍赔付给品牌方。”
黎曼琳撇撇嘴,她有心再多坐一会儿,可这裙子湿哒哒的黏在腿上,像是黏了一块湿抹布,实在难受。
“好吧。”她接过他的卡,对他笑了一下,“今天这笔账先记着,我改天再来找你喝酒啊!”
“好。”
黎曼琳得了邵崇年一个“好”字,心满意足地离开。
包间裏很快只剩下邵崇年。
他起身朝阳台方向走过去,宗玉笙贴着玻璃门,借着窗帘的掩护,乍一看还真什麽都看不出来。
“出来。”邵崇年一把将她拉出来。
阳台风大,她的手有点冷,邵崇年将她扯进怀裏,感冒刚好的人,挨不了冻,他可不想再被她折腾一夜。
“邵先生。”宗玉笙在他怀裏昂头笑嘻嘻看着他,“泼人红酒结束饭局,是现学现卖照抄我的吗?”
宗家的神颜
“所以,要喊你一声师傅麽?”邵崇年问。
“别客气,咱两谁跟谁啊?”
“谁跟谁?”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宗玉笙卡壳,眨眨眼,满脸写着“你真无趣”。
邵崇年笑了一下,拉着她走到桌边,指着桌上的牛排,“吃吧,给你点的。”
“给我点的?不是说喂猫吗?”
“听见了?”
“嗯。”
“除了这句,还听见什麽了?”
“都听见了。”宗玉笙坦白说。
黎曼琳催他订婚,她也听到了。
“既然都听到了,有什麽想问的?”邵崇年看着她。
宗玉笙不知道他想让她问什麽,她有什麽立场去干涉他的事情呢,刨去那一纸合约,他们什麽都不是。
以她现在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她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没什麽想问的。”宗玉笙垂眸答道。
邵崇年眼眸一黯。
没什麽想问的,就代表她对他一点都不上心,她根本无所谓他和什麽人在一起。
真是喂不熟的小野猫。
“吃吧,牛排冷了。”邵崇年平静地把牛排推到宗玉笙面前。
宗玉笙也的确饿了,既然牛排是特意为她点的,那她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阴差阳错地面对面吃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