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黑了下来,村西的小黑狗有嗷呜的叫声,应该来人了。
别人不知道,李金娣清楚得很,这小黑狗不认识的人才叫,村里的人,它几乎都认识。而且他的叫声有点奇怪,像狼,不像狗。
李金娣在厨房里拿了一个瓷罐放在柴房,点上一些东西,让它慢慢的燃烧,自己捂着鼻子和嘴退出来挂好锁。
三个人在墙角静静的等着。
吱呀,大门打开了,两个人影进了大门,直奔去了柴房。
趁着月光,两人走进了柴房。
“人呢?”曹丽说。
正待转身出门去寻人,怎么头有点晕呢,一把扶住了墙,而后面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撑住旁边半人高的柴块没有倒下去。
“321倒!”李金娣数着数,果然传来咚咚两声。
“快,快,银娣,去把人抱到上房!”
三个人一通忙活,把两个人扛到了上房,赵老六两口子的那间屋。
春芽从包里掏出了合欢叶,一人嘴里塞了几片。
三个人快的离开屋里,把现场打扫干净。
然后在墙角听着故事的生。
再去抱了两捆柴,扔到离大门不远的墙角点燃,再倒上半盆水,这样烟大,火不大,不会一下全烧没了。
三人走得远了些,开始装着成年女人扯着嗓子声音吼叫:“着火了,着火了!”
然后三人快的爬上不远处的大槐树上,坐着看戏。
这个年代的人都是淳朴自然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很快赵老六家就来了很多救火的群众,当然他们也听到房里的动静,心想两口子心真大,都要火烧屁股了还玩这事,等他们噼里啪啦一顿把火灭了,两口子还没有消停。
“额,怎么不像是赵老六的声音呢!”
“你个龟孙,知道个屁!”
“以后等你激动的时候,连你亲爹都认不出你那贱样!”
“滚你丫的!”
“真的不是赵老六,今天我碰到他,他还说要回老丈人家玩一天的,明天才回的!”
“我去,走,看看是哪个鳖孙!”
一群男人女人点着火把就进去了,这辣眼睛的,两条白花花的身体在扭动。
赵老六的老娘刚点着个小脚到,就听到屋里的议论声。
急急忙忙的扒开人群,冲到床前,一人给了一个耳光。紧接着一声尖叫。
两人吓得滚下床去。
赵老婆子气不过,逮着钱丽一顿打,钱丽哪敢躲啊,没有衣服啊,她使劲的把自己团成一团,可是有什么用,全身还是光的啊。
当天晚上,队长带着人把两人带去了村队部,等待明天民兵把人送到公社。
不管两个怎么解释,没有人听他们的,事事摆在眼前,解释等于零。
等第二天赵老六带着孩子回来时,才得知她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家鬼混被村里人抓奸在床,现在已经送往公社处理了。
瞬间,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春芽,这是怎么回事?”
春芽冷冷的看了她爸一眼,然后回答:“你应该去问她,不应该来问我!”
春芽做好自己那份午饭,呼噜呼噜的喝着粥,吃着咸菜,其他人的饭菜,对不起,她没做,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让人家吃饱了来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