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年的酷暑,他们这群世家子弟都会被送去天下山庄避暑。
萧誉皱眉,不认同他的话,“你们捉弄她做什麽?”
“啊?天下映不是不喜欢她麽?不说这个,话说本次继任的是位女家主,那联姻的人选就不多了啊。现如今就剩你们三位王子,选中的人便要失去储君之位了。”
“宴景山,天子千秋万世,你说这话,不合适。”
宴景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沉默不语。
萧誉推开了一点窗缝,寒风顿时就灌进来了。
外头大雪飘零,行人稀少,茶楼裏的人倒不少。
八年前,他也期待过这场冬雪。
宴景山一把把窗户关上,打断了他的思绪,“我跟你说,那个淩霜花确实好看,大雪初降,满山晶莹剔透的花朵儿。可惜你没来。”
他也曾期待过淩霜花开,但是,那个人儿没有赴约。八年了,他每年冬都在淩霄山等初雪,等花开,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天下氏的换位大典。
这几日的延殇城无比的热闹,城中的客栈都住满了人。
王都中半数的达官显贵都来了。
城中的百姓感慨,延殇城这般热闹,上一次还是三十年前天下洺继位的时候。
长街雪纷纷,萧誉抱着富贵撑着纸伞从客栈漫步而出。
宴景山追了上来,躲在萧誉的伞下。
萧誉侧身躲了躲,“你自个带把伞,两个大男人同撑一把伞像什麽话?”
“好好好。”宴景山无语,任凭大雪落在他的发顶。
“今朝倘若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宴景山看着这纷纷大雪不由自主地想起这首绝句。
一转身,便对上了萧誉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
“话说回来,你都来了延殇城,为什麽不住天下山庄?”
“住哪不是一样?”
“怎能一样?”他叹了一口气,“昨日天下惜派人来约我们去城外赏雪,不是听了你的话,说你还没到吗?她又说她染了风寒,不能赏雪了。她这不是沖着你来的吗?”
“诚然天下惜心悦你我一直都知晓,但是你一直这样拖着不说开,对谁都不好。”宴景山絮絮叨叨地说道。
“你今日很閑?”
“唔,确实有点无聊。要不一起去城外赏雪?”
萧誉瞧了他半晌,又瞧了一下怀中慵懒倦怠的小狐貍,“去走走罢。”
“瞧你把这只小畜生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
雪下得越发大了。
她半躺在回延殇城的马车上,裹着狐裘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还怪想念富贵的。
延殇城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她在江南生活了八年,确实不习惯这样的严冬。
突然,前方的马大声嘶鸣,马车急速停住了。
马夫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麽?莫挡了路。”
她从马车上下来时,便看到一女子趴在路中央,死死地抱住一男子的腿,旁还有两个侍从模样的人一直在扒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