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玉露出一脸失落的表情手一抬就要叫外边守候的施刑弟子进来。
“师叔!使不得啊!”许迢迢连忙扑上去一把抓住沈青玉的手。
明明是男人的手却比她的手还白净细腻。
那修长的手指趁机故意屈起在许迢迢手心里挠了一下,轻飘飘如羽毛般的触碰的痒好像一直痒到了她的心底。
许迢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抬头果然望见沈青玉低头望着她笑的眉眼弯弯,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
沈青玉不愧是合欢宗皮相手段皆数一数二的娇花,许迢迢捂着心口差点昏过去。
对外手段狠辣形似厉鬼,对内是迷人妖孽可盐可甜,这种反差的双标美人谁懂?!
可惜沈青玉非常人,许迢迢也非常人,被拖下去的琦如的惨状历历在目,现在这妖孽视她做自己人小意温存,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反口。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许迢迢赶紧默念十六字真经。
见她嘴唇微动絮絮叨叨不知在念些什么,脸颊也一鼓一鼓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沈青玉顿时有些手痒一把掐住许迢迢鼓起的粉腮强迫她抬头看他,他满意的欣赏着许迢迢痛的龇牙咧嘴的表情。
合欢宗没有丑人,许迢迢长得自然也不差,做出这种奇怪的表情他也只觉得有些可爱。
她的长相与他截然相反,不似他妖媚醉人,更似出水芙蓉,看起来像是个正道女修,与他完全是两路人。
然而她澄澈的眼里又透露出一种特别的狡黠,勾的沈青玉心里痒痒的。
“师叔,摇了我吧。”许迢迢快哭了,沈青玉要是真想抽她就不会搁这和她废话了,但是偏又不放过她。
“饶了你,今后我在这律法堂可怎么服众?”沈青玉放开许迢迢的腮帮子,看着她柳眉直竖。
说的好像刚才对我笑的人不是你一样,许迢迢心中暗自诽腹,一手下意识揉了揉自己被掐的有些痛的脸。
早知道刚刚抓住沈青玉的时候就试着呼唤系统看能不能填充美人图了。
是的,许迢迢想作弊,要是沈青玉本人身上的东西都满足不了系统的要求,那她更没办法了。
“弟子年少无知且是初犯,并没有故意对同门出手的主观意图,纯属是自卫!请师叔明鉴!”
说完许迢迢心里倒是不慌了,沈青玉分明就是在逗弄她,她见招拆招就是了。
“你故意用凶器伤人还敢说没有主观意图?”
沈青玉凤眼中光波流转,可不是凶器么?想到琦如被她欺负的惨状努力压下快要翘起的嘴角。
许迢迢作弄人的法子他可是见识的够够的,若苦主不是他他还能勉强赞上一句有趣。
许迢迢听沈青玉哪壶不开提哪壶,苦着一张脸,她就三块灵石,从江尧那里只能换的起那“拖把”。
这奇葩的武器难道是她想的吗?还不是情势所迫。
现在灵石也没了,武器也被沈青玉没收了。她只有灰溜溜的回去撬曲莲殊的夜明珠了。
沈青玉见她眼眸黯淡,随手将从那收缴来的判官笔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了出来。
红衣美人手中那熟悉的灰暗的颜色瞬间吸引了许迢迢的主意,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想要?”
沈青玉一脸嫌弃的望着手中的又粗又脏的判官笔,也不知道江尧是从哪个修士身上扒下来的。
许迢迢连忙点头,这是她珍贵的革命战友,虽然用法有些奇怪但是在与琦如的打斗中她与这“拖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而且,重点是,她没钱,根本买不起其他武器。
这下沈青玉倒是嫌弃上许迢迢了,没品味,哼,果然那日她丢下他是因为她眼神有问题的缘故。
“这支笔又丑又脏也就只有你能看得上眼。”刻薄的话从沈青玉的薄唇中毫不留情的吐出。
“是是是,这笔不堪入目实在配不上沈师叔的风神俊貌。还是请师叔还给我吧。”
许迢迢狗腿的假装不经意伸手接过的沈青玉手中的笔,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
“这是笔?你说这是笔?”许迢迢瞪大了眼睛再次仔细观察自己手中的“拖把”。
一人高,有杆,有尾巴,尾尖还淌着黑色的水。
许迢迢判断这玩意儿是拖把的缘故第一眼当然是因为它的体型,哪有一人高的笔,那得多大的手才能用?
“你这呆货,竟然连自己使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沈青玉嗔道,好听的声线戳的她的耳朵里痒痒的。
琦如输在许迢迢手里是真冤。担心自己相貌被毁只顾着一味的闪躲便落了下风,后来又被抓住破绽,许迢迢也是傻人有傻福,靠着蛮力和小动作赢了。
沈青玉本就没想贪墨许迢迢这三瓜俩枣的,反而,他对有她的宗门试炼拭目以待,今年大概不会那么无趣了。
逆徒静悄悄,定然在作妖
话分两头,恒渊也没辜负许迢迢的苦心,几乎一被丢出律法堂就冲向缩在角落像鹌鹑一般的仙鹤。
实在是琦如凄厉的惨叫太过吓人,恒渊走出律法堂依然能听到那女人的尖叫。
那惩恶鞭实际上是专门用于惩治违背宗门门规的弟子,开宗之时便作为最严苛的手段一直威慑着合欢宗的弟子。
恒渊虽然没有见过那惩恶鞭,但听说过它的凶名,凡是受过那鞭子轻则修为丧失,重则丢命。
一想到许迢迢马上就要受到如此残酷的刑罚,恒渊焦急万分。
一切都是他好勇斗狠惹出来的事,若当时他不冲动与琦如动手许迢迢不用遭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