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话叫许迢迢愣了一下,转过头,便见到一坨死亡芭比粉不明物体正从外室缓慢飘进来。
这是什么?不确定,再看一眼。
许迢迢将手中药碗放下,才接过已飘到自己手边姬无悠给她准备的衣物。
双手捏住裙子肩部往榻外凌空一展,裙摆上粉色展翅欲飞的蝶恋花沉默了,许迢迢也沉默了。
“师叔,你的品味果然不同于常人。”
啧啧,直男果然都喜欢芭比粉。
这裙子虽然丑的惨绝人寰,但是许迢迢能感觉到这裙子上蕴含的隐隐道韵。
这应当是一件法衣,也不知道姬无悠是从哪弄来的。
别说,要是以前,为了不触怒姬无悠她可能还真会穿上这裙子彩衣娱亲。
现在么,她才不管姬无悠怎么想呢。
太丑了,像她这么不讲究的人都不愿穿。
许迢迢迅速给自己上完药,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姬无悠准备的裙子当然是同样压箱底。
“师叔我好了,你进来吧。”
姬无悠这才拨开染血的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还有小袂和那精瘦掌柜。
许迢迢见姬无悠原先一身清隽的白衣此刻已经换成了玄衣,玄衣包裹下的身躯显得越发挺拔颀长。
黑发高高束起,他眼中的清冷被杀意冲淡了许多,却依然俊美无俦。
哼哼,自己穿这么好看,给她买的都是什么。
许迢迢气咻咻的看着姬无悠。
姬无悠见她露出生气的模样甚至连他送的法衣都不穿,还以为她是气他离开太久。
也是,不久前才答应说要护她平安,这一会不注意就又差一点出了差错。
姬无悠差点失约在前,自认为是理亏的一方,这会倒是有些头疼。
他从来没有哄过女子的经验。
不过他的师兄倒是个经常哄夫人的。
姬无悠回想了一番百年前姬无楚哄夫人的话,才学着试探道:“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此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许迢迢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低头的姬无悠:只是买了件直男审美的裙子送她,倒也不必如此。
一旁的小袂和掌柜的眼见这剑修刚刚在外大杀四方,此刻竟对这女子伏小做低,皆是一脸惊惧的望着许迢迢。
小袂快要昏过去了,迅速回想之前看诊时自己有没有冒犯这女子的地方。
“刚刚在外发生了何事?”
姬无悠一赔罪许迢迢气也消了,毕竟好歹他也是好心送她东西。
她之前在内堂听外面的声响听得模模糊糊不太真切,只知道有人要闯进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