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秋沉默片刻,示意宫三上前又砍去这人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饶命,饶命!”
那人扭曲挣扎,我却好整以暇地看向顾行秋,带了几分调侃。
“说实话。”摄政王冷声道。
“我我是摄政王顾行秋的啊啊啊啊啊”
又没了一根手指。
顾行秋也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上前搜了他的身,从他怀里找到一个装信的竹筒。
我去了火封,倒出里面的信,只见那信上分明是我的字迹,张牙舞爪的写上:
“徐建元逼宫,阿晏速回。”
我来不及揉碎信纸,便被顾行秋抢了去。
他瞥了一眼信纸,抬眸看着我,眼底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我私下里可从未唤过他阿晏。”我在一旁解释。
城高见北辰
顾行秋好生折好信纸,慢条斯理道:
“那是自然,臣理解,毕竟‘睡’了两年的人,彼此亲近些自然是应当的。”他着重强调了某个字。
“你”我无言以对,心下默默凌迟徐建元百遍。
“这人对内宫了如指掌,知道晏将军和陛下关系不一般。”
“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道陛下私下里对晏将军,都是直呼其名,备显亲昵。”
我尽量忽视掉这人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硬着头皮吩咐“把人带走,捆上他的嘴,别让他自尽。”
“是!”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鸟鸣。宫三截下信鸽,从它的脚上解下密信。
“陛下,是晏将军的信鸽。”
想必是晏修送去汴京报平安的,他前往边关后,便每隔一个月给我书信一封。
“念。”
“边关安好,陛下勿念”
我额角猛地一跳。
果不其然,宫三继续硬着头皮念“呃南北东西,锦书难托,萧、萧郎”
“别念了,”我当机立断,一把捂住信纸夺了过来,暗道不妙,回眸看向顾行秋,果不其然,这人面无表情地朝前走了。
一脸天子淫藿、臣子无奈的刚正不阿。
我怔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
“陛下还不走么?”愣神间,顾行秋转头问我,似有不耐。
我快步跟上,无奈道:“你这又生什么气?”
顾行秋猛地停下脚步:“臣不敢。”
“晏修时常和我玩笑,又不当真,你何必介怀”
“陛下说笑了,”顾行秋清冷的眸子垂下,“这是陛下的私事,自然是陛下做主。”
他刻意咬重了那个“私”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