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愚不可及。
“陛下,”赵慎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臣有一计,可安朝局,亦可保摄政王之位。”
我转过身,目光如炬:“哦?太师有何妙计?”
赵慎微微俯身:
“陛下可设一职,专责协助摄政王处理国事。此职由陛下亲自任命,人选必须是朝中公认的贤才,且与摄政王无过多私交。如此,既可分摄政王之权,又能显示陛下对摄政王的重视。”
我沉吟片刻,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太师之计,甚合朕意。那就依太师之言,设立监御司一职,由朕亲自选定人选。”
“待薛奇正回来了,便由他任之。”
赵慎瞳孔紧缩,刚要开口,我笑看他,略带警告道:
“如此,可有不妥?”
“臣无不妥。”半晌,赵慎应诺。
自此,朝中议论声更加此起彼伏,有的认为摄政王一心为国,实乃国家栋梁,予权无可厚非;或则暗合赵慎和段曾琪,主张削弱顾行秋,以维皇权。
而我立薛家的人为监御司后,朝廷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我生怕它不够乱,又添上一把火,赐顾行秋入住紫宸,加九锡,同行同住。
居处本无郎
顾行秋本人倒是恬淡如初,纵然上奏弹劾他惑乱君心的折子一本接着一本,他本人却也没有丝毫怨言。
所幸朝臣不敢弹劾皇帝因宠失正,我便撑着头看他笑话,念折子给他听:
“摄政王顾行秋,因上之偏宠,目中无人,悖逆不轨,又扶植心腹,暗蓄羽翼,有潜养私党之嫌。今国子监多徒皆受其点拨,奉之若半师。伏愿陛下勿为其所惑,勿过宠之。”
我朗朗开口,见顾行秋批折子的手似乎顿了一顿,随即冲我冷脸:
“甚好,那请陛下自己来批折子,勿因宠失正,臣不胜感激。”
我不作声,趴在案上笑了。
不过顾行秋举荐的人确实不错,其理念和格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顾行秋的影响,倒是在朝中形成一股清流。
那些人挑不出他们的错处,便只能一味地弹劾顾行秋扶植党羽。
却也挑不出毛病,便只能说这人狐媚惑主,让我勿过宠之,着实可笑。
倒是赵慎和段曾琪最近息了影,收敛锋芒,不再公然针对顾行秋,是却也在暗中扶持世家子弟,与之对抗。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倒是箫随的孩子都快生了。
那时我留着箫随,寻了一个不知情的好女子,算是给萧家留后。
五王夺嫡惨不忍睹,几个皇子的血脉也都葬送在了那儿,几个皇兄心狠,自然容不得其他兄弟的孩子存于世间,或是夭折,或是得了疫病,又或是意外而死,最后竟只有几个女儿免逃一死。
我总庆幸自己龙阳之好未曾娶妻,不然也不免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如今我却仍不愿留下血脉,兴许也是顾行秋的缘故。
总之只要箫随的孩子出生,我便和顾行秋亲自抚养,总不会让他随了他父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