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体会到有口难言,也不是很明白为何突然谈到了我的后宫之事。
“陛下昏过去的这些时日,阳君那丫头也几次三番和我讲,晏将军对陛下可是一往情深,比帝君好上许多。”
我想扶额,却又发现自己手不能动,一时有些痛苦:“何以见得?”
“那丫头翻到了将军给陛下的信,可谓是情深意切,情根深种。”
哪儿门子的“情根深种”?!又哪里可见情深意切了?
晏修除了例行公事给我禀报边关安稳,又没给我写什么招我由房与子同袍,更未曾说什么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荒谬!
“还有,听闻从前将军与陛下同榻而眠,只是后来帝君横叉一脚,横刀夺爱,将军这才心灰意冷远走边关”
我几乎要气笑了:“你听谁说的?!”
圣手瞥我一眼,说的煞有其事,“民间话本子。”
“”
“草民原也不信,”他补充道,“霍小子也对阳君说,将军对陛下,可谓言听计从。”
“”
好一个霍闻,竟将宫中秘事转头就说给了自己爱妻,他爱妻还弄得阖宫皆知。
“绝无此事。”我喉咙上下艰难滚动,矢口否认。
晏修他
罢了。
还好这人没回来。
“陛下,药浴备好了。”有人来报。
我微微一愣:“药浴?”
“陛下忘了?方才草民与你说过的,每日都得辅以药浴,方才好得快些。”
“”
我还未开口,便听见一声:“本君来。”
顾行秋轻步走上前,我眉头略微一拧,不是很舒服,转向一旁道:“宫三,抱我起来。”
“陛下,让臣来。”他止住一旁宫三上前的动作,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却隐隐带着些许不容拒绝的意味。
“退下。”他侧头看宫三。
宫三眼中闪过一丝忿忿,正欲开口,又有些迟疑地看我,显然有些无措,在等我开口。
“宫三,”我轻声唤他,“快些。”
“他伺候不惯这些贴身之事,恐会加重伤势,圣手,你说呢?”
“这”崔老看看顾行秋又瞅了瞅我,一脸纠结的点头,“这确实有点儿,毕竟这些天都是帝君照顾陛下,自然轻车熟路一些。”
我心里微微一紧,有些不自在。
“再有,陛下腹部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自然得万分小心。”
这下宫三不敢动了。
毕竟他杀人惯了,上手的力道还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