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闭嘴！”sa回头怒斥，他看到萨姆羞臊的几乎要把头低得垂到胸口了，一旁的crowley一脸“喔噢”的表情，sa努力压抑着波动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dean满不在乎地看着sa，视线没有放过sa手上的那些物件，眉梢略挑，dean一脸嘲讽，“让我猜猜，这应该是你们从哪儿偷学来的巫术？对付我的？”
“哦，不算是偷学。”crowley很愉快的加入谈话，他知道dean说这些是为了拖延时间，天花板上的困魔之印完全是靠燃料支撑，如果等到燃料烧完，那么困阵必然会被突破。他接过话题让两个sa可以专心的做准备，“我的母亲——哦，上帝保佑她——是个女巫，dean，这算是我送给你的一点小礼物，让你的两个弟弟可以把你打包装回去。”
“哦？那么让我再猜猜，想要施咒，必须要我摄入药引对吗？”dean咧嘴笑出声，他爱莫能助地望着三个人，视线在sa身上扫了一圈，“可是怎么办呢？sa没能骗我吃下那玩意儿。”
“……！”萨姆一下子睁大眼，他震惊地看着sa，脸色都变了。如果sa没能成功让dean服下药引，那么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sa抬起头，他清澈的双眼不喜不怒。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理会萨姆的惊恐，示意萨姆拿好咒语去他的站位，两个人将dean夹隔在中间，天花板上咒印火焰熊熊燃烧，与萨姆的担忧不同，sa淡然地直视着dean得意的笑，两人同时念出拗口古语。
“哈哈哈哈，sa，你还在做垂死挣扎吗？”dean的笑容在火焰下被衬托得阴冷而狰狞，“没有药引的咒术是无效的，你该好好放弃……”dean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随着两个sa的咒语约念约快，dean明显感觉自己胸腔里涌出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的能量，撕扯着他的内脏。巨大的疼痛让他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dean猛地抬头，眼睛死死地盯住sa，“不，这不可能！你放的那些东西，我一口都没有吃进去！”
“不，dean，你早就吃下了。”
sa沉稳地接受着dean忿恨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撩开左手衣袖，露出手臂内侧的一枚褐色针孔，疤痕太小，如果不是sa故意露出，根本不会被发现。dean脸色煞白，一瞬间他全都明白过来了——为什么sa那天会在浴室里待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他在咬上sa的脖子的时候，他的弟弟不仅没有躲避，还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原来sa早将药引打进了自己的体内！
“桌上的那瓶水和那块派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药剂早就被我打进了自己的血管……”sa直视着dean，火光将两个人的面容都闪出明暗得光影。sa攥紧了手里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力，“dean，我就是你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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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的话让dean的脸阴沉下来，火光将他愤怒的面容映得扭曲而狰狞，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涌起血红色的波动——那不是dean，sa深刻地认识到，现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dean，dean永远不可能用那种恨不能杀死他的眼神望着他。
垂下视线，sa展开那张被自己攥握得褶皱起来的咒语，他示意萨姆不要停下来，继续施咒。拗口的古语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锥，狠狠地戳进dean的胸膛。他跪在地上大声咆哮着，嘶哑得呻吟狠狠地锤在sa和萨姆的心上。
“sa！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在杀死我！”dean脸上惨白地望着萨姆，他痛苦地用手撑地，虚汗大滴大滴地砸在地板上，“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施什么咒，你们会杀死我、杀死你们的哥哥！”
“……！”萨姆一下子僵在了原地，dean的话让他慌乱起来，他茫然无措地看着sa，眼底全是惊慌——如果，虽然只是如果，但是如果dean说的没有错呢？如果他们真的是在杀死他们的哥哥呢？一想到也许dean会死于他们之手，萨姆就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sa将视线投向一旁的crowley，锐利地视线像是有重量一般砸在了crowley身上。crowley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似嘲讽又似不可置信。他示意他们最好赶紧继续，到了现在才来质疑他的咒术，未免也太晚了。天花板上勾画困魔之印的燃料有限，等封印熄灭的时候，如果不将dean控制住，他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sa咬紧牙，他明白dean现在的状况用一般方法根本行不通——他们就是在赌，用自己的一切在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纠结，声音沙哑地继续念着咒语。萨姆无助地看着封印内痛苦的dean，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割着一样。
“继续！”sa高声提醒着愣神的萨姆，近乎残忍地逼迫着那个年轻的他自己。
萨姆棕绿色的眼底带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咬着自己的口腔内壁快速念着咒语，努力不去看dean痛苦的模样。
“say！停下……求求你，快停下！”dean哀求着，他看上去那样虚弱，绿色的眼睛满是悲伤的望着萨姆，让萨姆心头一阵紧缩，“快点停下来，say……我会死的……”
萨姆念咒语的声音一哽，dean毫无血色的面容刺进他的心底，与他记忆中的dean相叠在一起，一幕幕dean死亡前的场景闪过他的眼前，让萨姆瞬间失去了语言。他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接近dean。
“sa！”sa焦急地高声喊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发现困魔之印的燃料正在一点点地燃烧殆尽。萨姆停顿的这片刻时间，已经给了dean足够了缓冲时间，跪在地上的dean突然伸出手，用他仅存的力量拉扯住了离他已经足够近的萨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