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本来想啃下手指头，抬起来又默默放下去，“嗯。”
像梦一样，秦承站在花洒下低着头，问自己，现在还算直男吗？
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阳台上挂着两人的t恤，应该是周渡手搓的，拧完水后显得有些皱。
客厅里的浴室传来水声，秦承走上阳台，弹了下自己的短袖，散发着清新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阳台的窗户没关，小风吹着，秦承想点根烟，但是不敢。
最后去冰箱翻出半个冰镇西瓜，盘腿坐在阳台的摇摇椅上，用勺子挖着吃。
对面的环城河泛着波光粼粼，秦承看着万家灯火，心里拧巴又摊开。
有人在他肩上披上了外套，隔去了夜风的凉意。
周渡坐到他脚边的地毯上，头发泛着刚洗完澡的潮，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仰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秦承垂眸看他一眼，挖了口西瓜心塞进他嘴里，“想你呗。”
特别特别喜欢你
西瓜心真的很甜。
周渡亲了亲秦承的膝盖，把脸放在上面，轻声道，“别有压力，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我知道你的纠结和为难，不要有负担，我会努力站到你身边，也成为你的后盾。”
秦承听着这话，手放到周渡的脑袋上揉了揉，指腹轻轻扒拉了下他的睫毛，“这话说的，我岂不是真的成不负责任的渣男了？”
周渡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你本来就用不着对我负责，由我来对你负责。”
秦承向后躺在摇椅上，摇摇椅晃了晃，“不是，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没有，怎么了？”
“你也忒会撩扯了。”
秦承挖了一大口西瓜嚼着，带着凉意的手搓了搓有些发烫的耳朵，“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总会有个契机吧？”
秦承吃饱了，把剩下的西瓜递给周渡，周渡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吃，“那你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女人的？”
秦承翘着二郎腿，脑袋枕着胳膊，“这还用发现吗？从小就这样。”
“我也是，从小就这样。”周渡低头看着脆甜的西瓜，“具体什么时候发觉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那你当时害怕吗？”秦承偏头看他，“在大山里，喜欢男人，应该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周渡摇摇头，“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庆幸，我喜欢男人，就不会结婚生孩子了，我不喜欢大山，大山也不会接纳这样的我，我觉得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