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西朝很特别,像是泡在中药里的超软qq糖,现在还多了一丝酒味儿,一饮便醉了。
两人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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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遮光性很好,但贝西朝的生物时钟还是把他给叫醒了。
难道被鬼压床了?
贝西朝人虽然醒了,但总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像是有百斤重石头压着。
他眯着眼一看,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鬼,倒是有一颗毛茸茸的头趴在那里。
半边身子都被许随狠狠地压着,微微一动,半边的手臂早就麻了。
身体也酸痛的不行,像是被车碾压了一遍。
在情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是一个真傻子了。
他瞟了一眼,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玻璃杯,大小刚好。
“许随。”
无论什么时候,许随对贝西朝的声音都很敏感。
浑身赤裸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抬起头,一个玻璃杯正正地砸在了额头上。
人是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傻了,直愣愣地看着贝西朝,眼睛睁得很大。
血珠子也慢慢冒了出来,流在脸上很是骇人。
“三爷,你怎么了?”
“哼。”
贝西朝下手算轻对待,换做以前,许随现在恐怕只能躺着说话了。
“滚下去。”
贝西朝一脚踹在了许随的肚子上,力道用足了十分。
因为牵扯到伤口,他自己也不好受,但面子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被子滑落到腰腹处,他这才看清楚,心里的怒气更大了。
许随难道是狗吗?
贝西朝咳了一声,一旁的许随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他常抽的烟点燃给他。
许随是从来不抽烟的,看来是专门为他备着的。
贝西朝看了一眼,抽屉里光是烟的品种就有好些,还有各式各样的打火机。
虽然往日都是在上,但贝西朝从来不认为,男人的尊严是位置给的。
就算昨晚他在下,那也是这场游戏的支配者,许随的作用只不过就是一个用的还算趁手的工具。
但毕竟是第一次,为了身体着想,还是要找个医生看看,然后再来收拾许随。
“三爷,我昨晚已经帮你上过药了。”
许随当然知道贝西朝要干什么,还把昨晚用过的药膏都放了上来。
“昨晚,我很小心的,三爷,你也没有反对啊。”
如果前面几句话是为昨晚的错误进行补救,让人觉得他售后做的还算周到。
那最后就是他去往地狱的直通车,简直就是找死。
是人都会有反应,但伺候人,就算有天大的反应,也不该发泄在主子的身上,就得忍着。
舒服不舒服是一回事儿,但许随太过于放肆了,连伺候人最基本的原则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