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儿把许随身上特有的冷冽的味道给冲散,霸道地黏在衣服上。
但他竟然也可以忽略不计。
他可能是真的老了,没有了以前20多岁的闯劲儿。
现在就想有个人安安稳稳地陪在自己的身边,能说个话就行。
至于许随今天犯的小错误。
他相信,只要自己够有钱,够有权,还是贝三爷。
许随终究会选择,还是他。
但这一晚上贝西朝感觉,身体和灵魂被完整地分开,再也体会不到任何乐趣。
贝西朝从浴室出来,开始动手把衣服一件不落地穿上。
原本已经有些迷糊的许随从床上坐起来。
“三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许随看了一眼表,凌晨三点。
贝西朝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对着镜子,用簪子试图把头发给挽起来。
“你睡吧,我去其他地方。”
平日里见许随摆弄簪子很轻松,一绕就挽上了,怎么到自己手里就变样了。
好几次还戳到了自己头皮,疼得他差点失声叫出来。
簪子也在跟他作对。
贝西朝生气地把簪子丢在地上,簪子滚动了几下,消失在床底。
“三爷,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许随现在困意全无,生怕一眨眼,贝西朝就在自己眼前消失。
“我就在酒店里转转。”
“我陪你……”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继续工作。”
许随还想说什么,却被人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硬生生地憋着。
“三爷,我来帮你吧。”
许随从床上下来,半跪在地上,把鞋袜一点点给他穿上。
青年头顶的小璇睡的有些乱了,没有以前那样圆。
原本很快就穿好的鞋袜,许随却磨蹭了很久,一个袜子穿穿脱脱好几次。
直到贝西朝发出不满的吸气声。
“三爷,你要去哪里转,要不还是我陪你吧,这里我熟悉。”
许随已经把衬衫披上了,裤子也穿了一半。
“不用,我自己开的酒店,还能不熟悉吗?”
许随穿衣服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低声嘱咐道。
“那三爷,你自己小心。”
“砰——”
关门声把世界分割成了两边。
贝西朝站在和许随相反的另一边,空气里没有了呛人的烟味儿,反而是廉价空气清洗剂的味道。
一样的不好闻。
酒店里还有一个高端的桑拿按摩室。
里面的师傅都是他精挑细选,从汴州带过来的,开了这么久都没有体验过。
他是老板,就算是世界末日,他想要按摩,自然是全部人都要给他服务。
难得贝西朝亲自下场消费,领班的脸都快笑烂了。
特意把技术最好,脸蛋也长得最好的按摩师都给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