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以前说话般那么大声,反而变得压抑,克制。
贝西朝听着心疼,人是他带来的,一定要给个交代。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窗帘也都拉上了,黑漆漆的一片。
“三爷,这孩子身体上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是这心啊……”
徐医生说的很委婉,但贝西朝哪里会不懂。
“谢谢你,徐医生。”
他摆了摆手,示意徐医生先出去。
他当然知道王富是什么样的性格,和门都能杠上的人。
如果这结解不开,这孩子还能不能活下去都要另说了。
被子拱起一坨,王富被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里面,周围没有一丝空隙。
被子小幅度地都抖动着,他知道王富一定在哭,而施暴者就连轻描淡写的道歉都没有。
“我……我见到那个人了,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想要给你赔偿。”
贝西朝的手停在空中,犹豫了很久还是轻轻地拍了拍被子。
“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我不要他的赔偿!”
王富掀开被子,双眼通红地坐在床上,枕头的一角早就被眼泪浸湿。
“他,他怎么能这样。”
似乎是想起了昨晚恐怖的经历,王富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我一定会给你要个满意的说法的。”
贝西朝把王富像个孩子一般搂在怀里,嘴里哼着之前不知是谁给他唱过的歌谣。
王富在他安抚下,强撑了一夜的眼皮终于还是支撑不住。
他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王富,帮他拉好被子。
满意的说法?
贝西朝自嘲地笑了笑,哪里能有什么满意的说法。
如果那个人是别人,他马上就可以把人抓过来,跪在王富的面前,让他泄愤。
但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就是许随。
原本早炙手可得的幸福,现在又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他拿出电话,“赵翔,小岛不用买了,用不上了。”
现在看来,最好的说法,无非就是……
但真的那样了,别人开心满意了,他自己呢?
……
许随做事还算有担当,第二天就联系了他。
表示想要和王富谈谈,而且还要他也在场,算是见证人。
贝西朝看着屏幕上“见证人”三个字,觉得无比可笑。
他用什么身份当这个见证人。
许随的前男友,还是王富的假想监护人,好像什么都不合适。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撑着精神,把对王富有利的条件,全部都梳理了一遍,把能要的赔偿全部都写了上去。
讨要说法
赴约前,王富被他特意地打扮了一番,虽然不喜欢香水,但还是给他喷上了一些。
这样看起来最起码精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