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进行变革,相当于动了无数人的利益,届时民情舆论足以摧垮一座宏伟城池,更何况林远你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黄口小儿!”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林远就会成为我朝所有子民心目中的千古罪人了!”
杨智渊根本不给林远开口的机会,再次大声质问,“还有,你林远方才信誓旦旦的说把需要人力去推动的生产机器,升级成为物理推动的机器,杨某想问一下,这个机器从何而来?”
“就算你林远已经对这种机器有了构造,那么生产这个机器的材料又从何而来?我朝有没有生产这种机器的条件?!”
“林远啊林远,变法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你能够完成的,切莫在这里大放厥词,自取其辱了!”
面对杨智渊的冷嘲热讽,林远当然不会忍了,他奉行的做人准则就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奉还!
于是乎,林远玩味一笑,“杨大人,我什么时候说过变法要即刻进行了?又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主持这一场变法了?”
“我方才所言,只是给陛下提的谏议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你说一旦进行工业改革,相当于动了无数人的利益,这无数人中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是你杨智渊吧?!”
“毕竟杨大人官至枢密使,自称朝野三巨头之一,想必家产颇为丰厚!”
杨智渊顿时被林远呛得哑口无言,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进行反驳,毕竟一旦沉默就相当于是变相的默认。
“林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杨智渊重重冷哼,“杨某自从踏入仕途,截至今日都是两袖清风,什么家产颇丰?你休要在这里诬陷好人!”
林远鄙夷嗤笑,“杨大人别激动嘛。”
杨智渊冷哼一声,“我激动了吗?!”
林远摇了摇头,“我方才所言,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针对任何人。”
“陛下如果想要实现微臣方才所言的梦中盛世,工业变革是必须要进行的。”
“当然,这只是微臣的谏议,至于采不采纳,全凭陛下做主。”
林远当然知道想要进行工业变革,在大夏这个时代有多么困难。
毕竟在这个时代,门阀、勋贵的势力是很大的。
朝堂之上各个派系泾渭分明,而每一个派系就代表着某一个势力集团,这些实力集团共同瓜分大夏的利益。
杨智渊方才说如果进行工业改革,就会触动无数人的利益,这句话并非危言耸听。
因此想要在大夏这个时代实现工业变革,比林远那个时代民国初期实现一系列变革,难度大了不知多少倍。
李炎当然不可能立马答应林远进行工业变革,毕竟这件事牵连关乎到的东西太多了。
“林远方才建议的工业变革,此事今日暂时不议,容朕想想,日后再议。”
“诸卿有事上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