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无不可用之拳术,但必须具备使用拳招之功力,有功力招招可用,如功力不足虽有好招而也无用”。
“以十二脏,乃五脏六腑,此外加上介于脉络之间膻中,共十二个脏腑,并有十二条经脉联系,灌以八正八极八阵,演化成九十六式,以精其架”。
李军拜完师后,秦二爷开始讲解内力的修炼,孙膑拳的内力注重八重和五合,秦二爷一边讲解一边教导,李军也跟着有样学样。
“以孙膑拳卅二手,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艺敞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并于演化创于六十四手,以极其艺,为本门最深之拳艺,传习亦严,非精习大架及三二手后不得相传本架架式最低而紧凑,龙腾雁跃用招最狠,又非有正气之修养亦不得相传”。
“对,就这样,手与眼合,眼与心合,肩与腰合,身与步合,上与下合,注意呼吸节奏,三二归一,打出去”。
秦二爷率先一拳砸在了木桩上,巨大的轰响声传来,深埋于地下的木桩竟然被打的来回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李军也有感觉了,感觉很奇妙,和内劲差不多,但内劲是气沉丹田发出的,而现在的内力好像是经过五脏六腑演化出来的,学着秦二爷,一拳也打了出去,巨大的木桩竟传来振裂的声音。
秦二爷有些惊讶,不是惊讶木桩振裂,李军打的那个木桩埋了二十年了,前几天还长出过蘑菇,惊讶的是李军只跟着走一遍就学会了?
“自已再来一遍,打这个木桩”!
李军气沉丹田,开始按照流程演化,等到一切就绪,三二归一,一记象鼻拳直击木桩,哐的一声,木桩好像又有了断裂声音。
这次秦二爷听的明明白白,不是腐朽破碎的声音啊!坐不住了,急忙上前查看,木桩表面并没有什么变化,秦二爷摇晃了几下,木桩依然结结实实的,不死心的秦二爷找来锯子,让李军把木头从掩埋的地方锯开,李军蹲在地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木桩锯断。
秦二爷看了眼新锯出来的切面,有些明白了,木桩表面没有变化,里面却出现了放射性的炸纹,怪不得听到声音看不出变化。
秦二爷看着李军,这特么刚收了个徒弟,刚教了内力口诀,刚带着打了一遍就能摧毁木桩了,了不得啊!这是个什么怪物啊!如果不是从李军小的时候就对他了如指掌,秦二爷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军子,二爷,不对,师父觉得你可以出师了,能教的师父都教了,以后不要来了,自已练就可以了,能练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已的了”。
李军也被自已的小宇宙爆发惊呆了,自已是穿越啊!不是修真修仙啊!练个内力能这么卷么?不过心里还是非常兴奋的:
“二爷,哎不对!师父,别的没有么,是不是一直练刚才的内力就可以了”?
二爷有些无语:
“别小看这个内力,师父练了三年才小成,你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父也看不懂,好好练吧!传统武术已经式微了,我们的孙膑拳练的很少了,争取在你这一辈发扬光大”。
李军给二爷做了一顿午饭,用自已带来的腊肉和咸鱼,菜是二爷院子里的小白菜和茄子,菜上桌的时候,二爷突然说想喝酒了,李军有些惊诧,自已记事后就没见过二爷喝酒,不过惊讶归惊讶,李军还是跑到村里的小卖部去买了两瓶,最贵的浮来春,二十五一瓶。
不管是谁,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不喝酒,喝酒后一定爱讲故事,秦二爷也不例外,从自已小时候山上学武开始,一直说到混账孩子李军拜师,李军认真倾听着二爷的故事,明白二爷一直孤单,这不止是絮叨,重要的是找个人倾诉。
从吃完饭喝完酒开始,一直谈到了夜幕降临,李军妈妈在门外的呼喊声才让二爷反应过来,天黑了啊!
回家吃完饭,李军借口出去转转,一个人来到了河滩旁的小树林,总感觉白天的内力不够真实,要重新找找感觉。
来到小河边的树林里,李军又开始练白天的内力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少皮无毛的大杨树和自已没破皮的拳头,李军终于感觉到了真实,树皮都能干碎,这要是打到人身上,不敢想,打人犯法啊!
杨丽晚上的电话很准时,晚上九点,李军已经上床等着了,听着手机里李军的脚步声,杨丽小声的询问:
“没在家么?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啊”?
听着杨丽温柔的声音,李军把一切苦恼都扔了:
“晚饭吃多了,出来溜溜食,你呢?上床了么”?
“躺在床上了,他们都睡了,不敢大声说话”。
李军想和杨丽分享一下功夫的事,却不知道怎么说,自已亲身经历都感到神奇和不可置信,别提啥也不懂的杨丽了,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想好怎么说,杨丽见李军不说话: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李军还在考虑着内力的事,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想你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杨丽开心不已,心虚的把头蒙上了,生怕父母在门外偷听:
“我也想你了,今天23号,后天就能查成绩了,老班和你说过怎么查么”?
“说过了,打电话发短信都行,到时候查完成绩我去你家吧!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杨丽开心不已:
“好啊好啊!我刚才还想说去你家来,你来也好,我去你家你爸妈太热情了,有点不敢去”。
李军突然想起来衣服的事:
“杨丽,你给我爸妈买的衣服,他们都很喜欢,就是有点埋怨我不拦着你,让你花这么多钱”。
“李军,我都没好意思问,他们穿着合身么”?
“必须合身,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帮他们精挑细选的呢”。
话说出来,李军有些后悔,今晚自已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口无遮掩,殊不知未来的儿媳妇几个字让杨丽破防了,把头捂在被子里偷偷欢喜,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杨丽手机没电了才放过李军。
躺在床上,回味着今天的功夫,感觉还是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