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祺与何进对视一眼。
何进走上前,向曹云天仔细询问了城内兵甲情况。
曹云天急于表功,将他掌握的虎爪寨人数等等事情俱都详细禀报。
当晚殷祺与何进在书房中商议此事。
何进:“既然不愿剿匪,却又对这匪寨了解如此详细,看来他们之间交情不浅。”
“我手痒难耐,正好借着剿匪先练练。”殷祺心情不错,“这几日,可发现与盐船丢失相关的人?”
何进摇头:“这府衙内,有能力和山匪勾结,又熟悉盐运事务,同时了解二公子性格的人确实有,府尹、曹云天,都可以,但他们又没必要干这种事。单正浩放出收盐的消息,也没有回应。”
殷祺拿出一张纸,展平放好,提起毛笔思索半响,下笔勾画。
寥寥数笔便勾出一张美人的轮廓,眼角微挑,眉目俏丽。
他将那人扎起的头发放下,黑发披散,赫然是个美女。
何进看过来问:“世子的意思是?”
殷祺道:“我们可能想错了。并不一定非得是华儿身边的人才能同时具备这三点。”
“苏夕的姐姐可以通过她了解华儿性格;山贼可以通过曹尼了解岗哨的情况。”
何进:“要真是这样,就和我之前查到的情况差异很大,那个姐姐实在不像能想出这事的人,除非她是倚靠了谁。”
“我是举例,并不是指她。”殷祺蹙眉,“总感觉有人对我这边很了解,万一他还知道别的……”
殷祺放下笔,盯着画像,慢慢说道:“留他在暗处,我心里难安。”
最后看了一眼,他将画像揉成团扔进炭火中,又问:“有没有把我被人轻易制住的消息放出去?”
何进点头:“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
御书房。
肃王爷垂首而立,听着自己的哥哥,当今圣上训斥。
“好好的孩子,被你给教育成这样。不领兵作战就不用习武了?被一个普通人三下两下制服,传出去颜面何在!”
肃王爷反驳道:“祺儿天生不是习武的苗子,给他兵他也不会用。”
“你还挺有理!那人一定要抓住,不能轻饶!”皇上知道他这个弟弟刻板保守,也就不再和他争辩,转了个话题说,“暄妍再有几个月满十六,她和祺儿的事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暄妍是应国公嫡女,皇后的亲侄女。皇帝皇后一早就相看好,准备指婚给殷祺。这事一说就是五六年前了,那时暄妍还小,殷祺也还未及冠,皇后打趣提了一句,大家就此心照不宣。
可谁成想,因为这一句话,肃王爷就一直不许殷祺纳妾,理由是正室不进门先纳侧室,后宅难安。
殷祺清心寡欲地长到这么大,没少被人暗嘲,都说肃王爷自己怕老婆,把儿子也养成这样的。
皇帝明着说过肃王几次,暗里却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