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圈逛下来,手上提了好几样不同的小吃,其中包括两块烤红薯。
那红薯烤的外焦里嫩,流着红油,香气老远就把苏然勾到了。
见她还挑了灶里最大的两块,殷祺开口问道:“你可以吃红薯吗?”
苏然已经习惯性地和他对着干,于是反驳:“怎么,我吃红薯你也管?”
殷祺垂眼,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她的肚子,勾着唇角不再说话。
回去的马车上,何进手中多拎了一包药。
到了山庄,苏然将买回的小吃给大家分了,还不忘给吃土人送了一份。
这位大叔天天的不知道在屋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她和真真在屋里,趁着热乎吃起烤红薯。
烤红薯这种东西,是很难吃相优雅的。
苏然用手捧着,将红薯皮慢慢撕下,美滋滋地啃着皮上挂的薯肉。
这部分简直是烤红薯的精华,又焦又甜。
真真以前是用小勺挖着吃,她看了苏然好一会儿,才学着她的样子,直接用手拿着吃。
红薯个头不小,一块下肚,苏然就饱了,也因此,晚膳她一口都没吃下去。
不但吃不下去,还觉得胃里一阵阵泛酸,胀得难受,恶心又吐不出来。
她把罗乘风叫来,这是她能用的唯一一个大夫了。
罗乘风看她的样子,又问过吃的东西,便下了结论:“吃多了。”
“不可能,一个红薯而已。”苏然白着小脸,一手捂着胃,一手伸出去,“你不用把把脉吗?”
罗乘风犹豫了下,慢慢坐到她旁边,看着她细白的手腕,顿住。
他其实不是大夫,也没当过医馆学徒,不过是毒物接触多了,身体发生改变。
后来为了省掉别人问东问西得麻烦,他才随口胡说自己曾当过医馆学徒。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真真迎过去。
“陆堂主,何先生。”
何进:“听闻苏庄主身体不适,晚膳都不曾用。我家公子略懂医理,想来帮上一二。”
苏然在屋里听到,撇撇嘴,还懂医理,该不是想来看她出洋相的吧。
正想回绝,就觉得手腕一凉,只见罗乘风将两指搭在她脉上。
苏然挑眉。得让殷祺看看,她这里也有懂医理的。
殷祺进屋时,就看到苏然坐在桌边。
她毫无形象地将脑袋耷拉在桌子上,脸色发白,平日鲜活灵动的眼睛,这会也乖了不少,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伸出。
罗乘风正在给她把脉。
房间里透着一股慵懒随意的气氛。
殷祺面上无风无浪。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苏然这种随意潦草的性子并不是因为掉落山谷才有的,而是她平日就是这般形象。
人前还勉强装一装,人后就完全凭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