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宫女撑伞,护着她去碧溪湖赏鱼。
刚至拱桥,一抹翩飞雪色闯入了眼帘,犹如春日冬雪,登时缓和炎暑之气。
蔚蓝晴空,葱茏翠树,娇艳百花,和一身白衣的他。
沈稚秋只觉心如擂鼓,忍不住又看一眼。
那人似有所感,回过头来——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琼花化衣着此身,白玉雕琢绘他颜。有此风流绝色,何人敢称英姿少年?
桑落瞧清了她的模样,戒备的眼神骤然柔软,脸上漾起温和笑意,轻轻地唤一声‘娘娘’。
沈稚秋:别叫我!别看我!离我远点!
她剧毒缠身,命不久矣,只想抓紧时间报人,根本无心情爱,这些日子与韩惜铮逢场作戏也是另有所图。
可看见眼前这人,沈稚秋当真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定力脆弱无比,经不起任何试探。
如果他再笑笑,她大概当场就能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做一脚踏两船。
男色祸国,男色祸国啊!
第17章搬起石头砸自己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沈稚秋很快稳住心神,让自己从心猿意马的状态中脱离。
她整理了下表情,往桥边走去。
桑落见她迎面走来,脸上飞掠过一缕惊讶,随即垂退后两步,作出避让的姿态。
容妃脚步顿了顿:“……”
本宫是洪水猛兽吗,你躲得这么快。
她倒不觉得伤心,就是有些好奇:“桑大人因何如此呢?”
其实她对答案心知肚明,可还是想再问问看,毕竟眼前这位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被他厌弃,多多少少会感到沮丧。
谁知桑落却说:“属下是外男,理当主动避嫌,免娘娘落人口舌,遭人非议。”
沈稚秋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作为臣子,应该没有人愿意染上亲近后妃的恶名。她本想着桑侍卫也是因此躲让,岂料他言辞间全在为自己考虑,半分没有藏私。
虽然这些话也可能是虚情假意,但确确实实让她感到了些许温暖。
她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本宫已然声名狼藉,哪里还会怕这点小事?”
每天参她的折子垒起来能有小山那么高,她何曾在意过,压根就无所畏惧。
桑落听她有自贬之意,沉声说:“娘娘蕙质兰心,绝非流言所传的样子,请您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里。”
沈稚秋趁他专心说话的间隙悄悄靠近,等他说完,人已经到了桥中间。
她嘻嘻地笑,稍稍垫脚,别过头看着身侧芝兰玉树的白衣公子,敷衍性地‘嗯嗯’两声,很快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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