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车子抵达京大，好在大学没有什么门禁这玩意，自出自由，只要十一点之前在宿舍就好了。
下车之前，姜景澄道：“今天辛苦你陪我走这一趟。”
姜南书嗓音乖乖的：“应该的，能帮到二哥我很高兴。”
【不辛苦，命苦，看在我这么苦命的份上，病毒能不能提前发作，我好告诉你，我都知道，我就不说，气死你。】
姜景澄想说点什么，姜南书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他突然对姜南书有些束手无策，因为她从内心就不渴望亲情，所以她能做到漠视，做到独善其身，对他们表现出来的友好抗拒。
他突然就想到三年前，姜南书手里拿着亲子鉴定书回来的时候。
他们有震惊，自责，内疚，唯独不见欢迎。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姜南书跳河以后，他们就能听见她内心的想法，或许……是上天看这个小姑娘可怜，想让有人也爱她吗？
姜景澄点了一根烟，倚在车门处，看着天上的明月星空。
他很少抽烟，除非遇见很头疼的问题时用来缓解焦躁的情绪。
站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才驱车离开。
姜南书一回来直冲浴室。
然而回来就见许兮脸上顶着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她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而陈芊看戏一样，低声骂：“活该，谁让徐星晚勾引薄家少爷，找不到她，只能拿你来撒气咯。”
许兮低着头，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
陈芊见姜南书回来，一如往常的使唤她：“南书，帮我端盆洗脚水来，我想泡脚。”
许兮抬头跟姜南书的视线对上，慌忙挪开。
难怪今天闻到她身上味道怪怪的，原来被欺负了。
姜南书看向陈芊，微微一笑：“好的呢，马上抬来。”
陈芊眼里划过鄙夷，姜南书已经被她使唤习惯了，堂堂姜家的小姐，使唤起来就是爽。
姜南书接了一盆滚烫的开水。
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状似被烫到直接泼她身上。
“啊！！！”
陈芊被烫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姜南书无措的站在原地，手上给她擦水的力道很大：“对不起对不起，芊芊，你没事吧，我好笨，连盆水都端不好。”
“好痛……你滚开。”陈芊把姜南书推开，忍着疼痛跑去了校医务室。
姜南书追了两步：“芊芊，人家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她打了个哈欠，直接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地上的水渍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许兮手里拿着拖把，她踌躇的站在原地：“我，我怕地上太滑，你走路跌倒。”
“哦，干得不错。”姜南书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敷衍一句，然后把桌上的垃圾扔地上：“呀，掉了，能麻烦你捡进垃圾桶里吗？”
许兮咬着唇，见姜南书歪着头看她，明明她脸上不愿，但最终还是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故意弄丢的垃圾捡进垃圾桶里。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