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手捧着陆母的脸，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奶奶，要笑。”
陆母抽噎着：“嗯，听咱们小雪粒的，奶奶以后都笑。”
别墅这边的情况，陆清衍看着家中的监控已经大致了解了。
两人坐在车内，他把视频递给姜南书，没忍住自嘲一声：“她可从来没对我笑过。”
姜南书看了一眼，跟着笑，伸手去捏了捏陆清衍的脸：“怎么，你还吃儿子醋了？”
他一把抓着姜南书的手，偏过头，语气淡淡：“没有，我只是觉得……觉得，她带给我的伤痛，让我现在都没法忘记。”
姜南书看着他的侧脸，还有那倒影在玻璃上微蹙的眉心。
轻笑一声，靠在柔软的车座背上：“有些记忆确实很难忘，我也难忘，但是阿衍，好的记忆可以填充，像储物罐一样，把你觉得值得的放进去，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去释怀吧，去讨厌他们，真的会很累。”
陆清衍眉头这才舒展：“你说得对。”
车子停在京郊，这儿是京城最大的监狱。
两人从车内出来。
陆清衍看向姜南书：“这是？”
姜南书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微微眯眼：“薄晏缓刑到现在，下个月就执行死刑了，在他临死之前，我要送个礼物给他。”
陆清衍低笑，揽着姜南书的肩：“好，我陪你一起。”
两人如愿见到薄晏。
他的情况比陆清衍的还严重，因为没有好好治疗，他有一只脚都是瘸的，见到陆清衍跟姜南书一起出现时，咧着嘴，眼神恨恨：“你们赢了。”
姜南书对他一笑，把一份文件交给警方，经过检查，由他们交给薄晏。
“看看吧，我给你准备的临别礼物，你会喜欢的。”
薄晏目光盯在文件上，打开就是一张薄纸飘出来，落在桌面上。
那是一张b超报告。
薄晏瞳孔一缩，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诊断报告上，最顶端有三个字：徐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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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薄晏的嘴唇有些颤抖：“晚晚……她……”
“徐星晚曾经怀过孕，但是她自己去做了人流，你应该看得懂吧？”姜南书淡淡道。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晚晚。”薄晏不敢相信的摇头。
姜南书眼神嘲讽的看着他：“那时候的你忙着联姻怎么会关注她的情况呢？薄晏，你真的活该，徐星晚是自己离开的，或许她失足坠海也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伱就带着这份忏悔，下地狱去吧。”
“这不是真的，我的晚晚爱我，怎么会打掉我跟她的孩子，骗人的对不对？骗人的……呜呜，你骗我。”薄晏崩溃的跪坐在地上，抱着那b超哭得泣不成声。
陆清衍低睨着他：“真是个可怜虫，自己做的孽要怪在别人身上，下辈子别当人了，投胎去当牛马吧，比较适合你。”
他牵着姜南书的手：“走了老婆，不要看这种垃圾了。”
姜南书要送的礼物送达，跟着陆清衍走了出去。